正月里的天不太好,瑟瑟的冷,雨夹着雪花簌簌的落着,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不见太阳,何琪醒来的时候,尤为的感到冷,但相较于冷,更感到身上的疼。
何琪还未睁开眼,痛苦的哼了一声“疼”。
“先生!您醒啦!”一声噙着泪的轻呼声传来,随后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飘来,紧接着何琪感到手被一只温热的手握着。
何琪缓缓睁开眼,瞧见屋子里全是白色,而李绾就坐在床边,虽是神情消瘦,双眸红红的,余泪未干,但侨白的脸上更多的欣喜与愉悦。
何琪想要动弹,却是发现浑身使不上劲儿,双腿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李绾手握的更紧了几分,轻唤道:“先别动,我去叫医生来。”
李绾快步朝着外面走去,站在门口喊了一声,不消一会儿,进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珐国医生。
两人用法语交流了几句,就见这个珐国医生用听诊器在何琪身上听了听,又在何琪面前竖起了一只手指,李绾翻译道:“先生,这是几?”
“1!”何琪应道。
珐国医生又比划了几次,见何琪都答对了,交待了几句便走了,李绾望着病床上的何琪,喜极而泣,揩着泪:“医生说您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昏迷多久了?”何琪的记忆还停留在出车祸的那一刻,并不知道后面的事。
“今天正月初六,已经整整八天了。”李绾又坐回了床边,双眸深情的凝视着,泛起了晶莹的泪花,紧紧握着何琪搭在被子外面的一只手,一刻也不想松开,连日来的委屈、担心就统统不见了。
“八天了啊!”何琪惊的一噎,后脑勺顿时感到一阵疼痛。
“先别动,小心伤口绷了。”李绾轻声道,将床调高了,又把被子角掖住,知道何琪心急,便挑着重点道:“你写文章骂了张厚德,然后就出了事。德潜先生送你到珐国医院来的,当时你已经没了意识,医生说伱是头部受创严重导致,可能会醒,可能永远也醒不了。”
说到这,李绾一阵心悸与后怕,手不禁又握紧了几分,继续道:“德潜先生说是有人要害你,便报了案子,被警备厅收理了,两天就查到了人,叫孙大勇,是个地痞流氓,受人指使,不过指使他的人还没抓到。”
“德潜先生说这事儿与张厚德脱不了干系,豫才先生说应该不是张厚德指使的,另有其人,警备厅后面也没了消息,不过外面都在传,说您用了白话文作文章,是开先河之举,张厚德他们容不下您,便指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