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打糕蒸馍贴花花”。
华夏的民间风俗传统,到了农历的腊月二十八这天,无论是发面还是做馍,各家各户要开始准备主食过年,窗户上也要贴上新的大红窗花。
但棋馆还是正常营业,何琪一个人,过年就不讲究了,像往常一般早上去上班,刚出门往巷子口走,便听到钱玄在身后喊。
何琪回过身等钱玄。
“玉白,玉白,早上的报纸你看了没?”钱玄手里握着一卷报纸,快步赶上前来,眉飞色舞,像是中了将一样,开心的很。
何琪道:“还没,我准备去棋馆里看,怎么了?”
钱玄卖起了关子,从一卷报纸中,抽出了一张递给了何琪,指着一篇文章,神秘兮兮的笑道:“你现就看看这份报纸。”
《东亚日报》,背后是东夷人的资本,在沪市的时候,何琪就曾与之打过交道,接过报纸一眼扫过这篇文章,乃是强烈谴责何琪无礼云云之类的话,因此并不惊讶。
何琪不明所以,将报纸还给了钱玄,纳闷道:“怎么了?”
钱玄嘴一龇:“诶呀,你想啊,平时都是咱们谴责他们,轮到伱这儿,都谴责你两回了,你骂了他们,还拿你没办法,这事值得高兴。”
“出息!”何琪白了一眼,还道是什么高兴的事,转身继续朝巷子口走去。
“别走啊!还有呢!”钱玄咧着嘴笑,跟了上来,把《北平时报》翻出来了,指着其中一篇文章贱笑道:“你瞧瞧这篇,骂你不会写文章,说你顶着偌大的名声,实则是个酒囊饭袋,腹内莽莽之辈。”
何琪兀自止步,接过报纸一看,顿时心生一股无名之火,洋洋洒洒大几百字,全篇全是骂人的话,却又不说骂的哪里,就似是一个泼妇,简直无理取闹。
何琪自问没有得罪过他,凭什么骂人,连带着之前的邪火一齐起了,连问道:“特么的,这个张厚德是谁?”
钱玄很满意这个效果,抿着笑道:“他啊!林琴南的得意弟子。”
何琪瞪着:“林琴南是谁?”
钱玄挤着眼,诧异道:“林纾,字琴南,别说你没听过?”
何琪道:“很牛逼吗?我一定要认识吗?”
钱玄撇撇嘴,又点点头道:“我这么跟你说吧,辜汤生你是知道的,见着林琴南也得恭敬着,称的上‘狂人’的一共有两人,便是太炎先生与他。”
那确实够“狂”的,但何琪一想,他再牛逼,与自己何干?梗着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