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钱玄手一挥,眉头一拧,铿锵有力道:“说了我请,就我请,你们俩推到晚上,反正琪兄多吃一顿也无妨。”
钱玄可不会顾忌席子雀与顾伟贤的大富豪身份,甚至要不是看在迅哥儿面子上,都懒得搭理,真要论起出身,他吴兴钱氏,乃是诗书耕读之家,浙省赫赫有名,与经商的不在一个级别。
见此,顾伟贤也就不再多说。
这局棋,最终没能下到百手,黑子落边作弃子投降。
两人双双起身,互相行礼,何琪拱手,微笑道:“顾先生,承认了。”
顾如水已然想明白了全局利害,虽是自己存在严重过失,但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人绝非泛泛之辈,且其行棋招式新颖,打法奇特,于国内而言,近乎自成一派,实在难得,故有意交好。
“何兄之行棋诡变,实乃闻所未闻呐。”顾如水道,话里却难掩不服之意。
“非常之道行非常之事。”何琪道。
“恕在下冒昧,观何兄之棋风,形似东夷,莫非于东而归?”何琪的棋风让顾如水觉得与来华的高部道平甚是相似。
现代围棋源于小目围棋,说是殊途同归不为过,何琪道:“在下并未去过东夷,乃近日西洋归来。”
顾如水闻言双眸精光一闪,浑身绷的笔直,似是不可置信,却又难掩激动,近乎于失礼道:“何兄,可是我华夏人?”
何琪咧着嘴笑道:“我与顾兄一般,黄皮肤,黑眼睛,讲的是华夏语,乃堂堂正正的华夏人。”
“哈哈哈.......何兄见谅,是我失礼了。”顾如水盯着何琪笑了,笑的有些小心翼翼,眼中流露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又问:“何兄之棋,可是习从东夷?”
“我都没去过东夷,上哪儿学去?”何琪道。
“大善!大善!”顾如水一连两声,一声更比一声高,眼中却透着迷蒙,像是披着一层薄纱,拉着何琪就坐到了棋盘前。
“何兄,能否说说这小目围棋的行棋思路,我等实在是难解?”顾如水迫不及待道。
“啊?”何琪不解道。
顾如水真情流露,道:“何兄,不瞒你说,今年初与高部道平一战,我输了,三盘皆以半目之差,事后我本想托张先生与高部道平商议,学习其下法,但被拒绝了,如此,便也不强求,便舍身回了北平。哪知,其后又说我以于国内独占鳌头,这哪里是夸词,分明是对我华夏的侮辱,他一六段便可横扫我国,可想我华夏之盈弱。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