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凝重,侧脸问道:“子夫,琪兄的这局棋,可有挽回的余地?”
席子雀摇摇头,叹气道:“此乃确系俗手,怕是范、施接手,也无力回天。”
只有顾伟贤依旧保持怀疑,喃喃道:“琪兄之棋艺,你我都是领教过的,即便不敌顾如水,也不至于输的如此彻底,事出反常必有妖。”
又道:“这很不合理!”
顾如水的想法与常人无异,在已经给何琪的第四手“碰”作下了俗手的定断后,那么这手“五六飞攻”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一手“俗手”了,故没想那么多,选择了常规应对。
如此,又过了平平无奇的三十多手,冷不丁,一颗白子凌空斩下,场上局势风云突变,翻云覆雨,本来大优的黑子,瞬间成了劣势方。
顾如水夹着黑子的手,定格在了空中,迟迟不敢落下,脸上的表情无比惊讶,连呼吸都变得十分急促。
棋馆里的看客更是因为这手棋,起了轩然大波,众人被惊的瞠目结舌,哑然失色,当即有人激动的大呼道:
“妙手!妙中之妙!”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好一个凌空大飞罩,挽大厦之将倾,老夫下棋几十载,今日倒大开了眼界。”
“如此,五六飞攻成矣,白棋征子有利,利在第四手,好算计,算计了我等全部人。”
“这手凌空大飞罩虽妙,但远不如第四手。”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虽是极好,但剑走偏锋,兵行险招,一旦被察觉,便满盘皆输,不可取!”
“兵者!诡道也!高手过招,只有胜招,没有险招。”
“不尽然,棋风所然,偶行险招或可,长行险招必被防。”
“可有谁知道这位先生的名讳?”有人是后来的,并不知与顾如水对弈者为何人。
“先生名何琪!”有人回道,并且递来了一张《京报》,道:“上面有何先生的具体介绍,独独漏了棋,好教我等目不识丁,好一阵笑话,实在是夜郎自大,犹不自知。”
刘文正在笔记本上暗自记下了。
钱玄猛地站起身,激动的抓着迅哥儿的手,问道:“豫才,琪兄这局棋是不是拿下了?”
迅哥儿费力的抽开手,笑着点点头。
钱玄大笑道:“今儿个中午,我钱某人在广和居请客,你们几个谁都别拦着。”
顾伟贤尴尬道:“德潜先生,怎好意思让你请客,我与子夫早已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