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儿,说什么屋子倒了,地基塌了。还有个西洋回来的先生,说什么非洲有一条河,里面有吃人的大鱼......”
“扬州,苏州,我倒是知道,可非洲是哪儿?”
“嚯!能吃人,那鱼得有多大啊?”
一群人仗着从别处听到的支微末节,大早上的便七嘴八舌的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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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五爷寻思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便几步回了摊位,找个地方坐下,接过今早的报纸,便开始读了起来,原是有人把昨天广和居的事,写成了文章,发表在了今天的《京报》上。
文章不长,大几百字,张五爷一会儿便读完了,搞清楚了事情原委的大伙,又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了。
“我觉着辜教授说的对,老祖宗的东西,可不能丢了。就拿看病来说吧,有个伤风头疼的,抓几包药回家一熬,睡一觉就好,要是去了西医那里,单看诊就一块大洋,就甭提开的药有多贵了。”
“那要是没看出病来呢?也要给一块大洋?”
“你是不是傻,谁没病跑去看诊?”
“我倒是觉得那位何先生说的对,那河里的会吃人的鱼就是东夷,徳国人留下的地盘可还被他们占着不还呢,咱上头这位是大气不敢吱一声,就知道自己人打自己人,在这么闹下去,保不准又要换天了。”
“嘿,咱头上这位一心要当皇上呢!”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咱平头老百姓有一碗饭吃就行,谁还有心思管那事?”
“就这一碗饭,也不好吃咯,前几年一块钱能买五十斤米,今年就能买三十斤,再过几年,怕是只能买十斤了。”
“您可真舍得,我家都是高粱米掺和着。”
“对了,五爷,这事儿您怎么看?”
“用眼睛看,不然还有鼻子看呐?”张五爷嘴里叼着一根牙签,说着糊涂话。
“嘚!您不说就不说吧。”
“说了又能如何?咱一帮泥腿子还想给上面使眼色?还能给你买五十斤米来?有这空子,不如多拉一趟车,多卖一碗馄饨,都是守家过日子的人,少讲些掉脑袋的话,保不准给你抓进去,顶犯事的包,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张五爷吓唬道。
“五爷,没那么严重吧,咱就说一嘴儿,图个新鲜,这两位爷可都是上了报纸的,要抓也是抓他们呐!”
“哼哼!正因为上了报纸,才不抓他们,你要是上报纸了,也不抓你。”张五爷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