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再劝谏父皇!时移而事异,当初囚她,有囚她之情,今日赦她,有赦她之理,哎!不仅宇文燕,其余两位侧妃,也一并赦了吧!”
鄢妃双眸生春,喜悦不已,随即展颜一笑,如东山花开:“我儿真是仁德之人,如此,你父皇必定欢喜!”
她左右看了看,又低声说道:“皇上看来不会再立太子,你要心中有数,多多讨你父皇欢心,若皇上有意于你,万事皆好,若有意老三,不妨除了他!”她语气舒缓,双眸平静,波澜不惊。
二皇子心中一凛,如冰雪浸润,颤声说道:“那是我弟弟,娘休要如此说!”
鄢妃不屑地揶揄道:“太子不是你兄长?你如何就敢了?”
二皇子惶惑地说道:“娘,不一样的,那是用谋略,借敌国之刀,格杀于千里之外,这是在京城之内,父皇眼皮底下,变起肘腋之间,胜负难料,而且极易漏出破绽。”
鄢妃听他说得有理,也不禁笑了:“我们娘俩说话,怕什么,也不是让你明天就动手,可大朔将来的皇帝,只能是你!只是要当心,别让人害你。”
说罢,她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贴身软甲,递与二皇子,说道:“这件金丝软甲,是当年你父皇迎娶我之时,我父皇给的陪嫁之物,柔软如丝,坚韧无比,我当年送你父皇,你父皇笑说,若有人迫至身边刺杀,他这皇帝当起来也没什么意趣,竟拒了,娘把它送给你,你贴身穿着。”
二皇子心中酸热,竟淌下泪来,却调侃道:“父皇有锦夜玉狮和照臂麒麟两名护卫,怕不顶百十来件软甲?”
鄢妃也心中温暖,却惋惜地说道:“那日见冯氏有一把霜豪之刃,娘想讨来为你防身,竟被她拒了,否则皇儿利刃在手,软甲护身,有何可惧?”
二皇子笑了:“那岂不是个强盗模样?娘放心吧,父皇派了熊扑护卫在我和老三府中,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又有羽翎军士日夜巡守,我们的安危,父皇也是极上心的。”
他把玩着软甲,忽然笑问:“倒不知如用霜豪之刃刺这软甲,可能破之?”
鄢妃也温言笑道:“那只能自相矛盾了,皇儿不要顽皮,陪娘吃饭吧。”
二皇子心中有事,未吃几口便怅然若失,鄢妃便斥道:“大丈夫能拿能放,皇儿为何如此拖泥带水?“
二皇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慕华文锦暗助老三,早晚是儿子心中之患,宇文燕本来可以稍作牵制,又被其一招破了,哎!“
鄢妃沉默不语,心中闪过文锦如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