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如抚过丝滑的温玉,身居其侧,如沐浣花之溪。
他边走边小声说道:“儿子年青体健,些许风寒,不要紧的,倒是娘,时时让儿子挂念。”
鄢妃温语说道:“娘居深宫,何须挂念,皇上召你,所谈何事?”
见二皇子犹豫,她便在桌旁落座,挥手命令宫人:“都出去吧,我们娘俩吃饭,要那么多人陪着做什么?”
见宫人出去,二皇子便在她身旁坐下,就把天周召见的情形说了,鄢妃凝眸沉思,良久方问道:”你如何看?“
二皇子叹道:“父皇帝王心术,深不可测,对宇文化成看似赏还府邸,但让其思过,而且居家,其实处罚更甚,对慕华文锦倒颇有回护之意,圣旨虽然骂得狗血淋头,其实就是个下不为例,不过毕竟没有赦了宇文燕,算是维持现状吧!“
鄢妃眸中波光微闪,轻轻笑道:“皇儿能虑到这一层,已属不易,你父亲口称仁德,其实精明不输秦皇汉武,你跟着他,虑事要比常人更深一层才是。”
二皇子不解,问道:“难道儿子还未摸透父皇心思?”
鄢妃忧虑地说道:“还记得你二十二岁生辰之时,皇上抄斩拓巴升满门,你我都懵懂不知,若非慕华博点我,我至今蒙在鼓里,今日之事,虽未明说赦了宇文燕,其实是想让你们兄弟先提罢了。”
二皇子心中一惊,问道:“母亲何出此言?”
鄢妃正容说道:“你和老三,此刻母子团聚,享天伦之乐,那宇文燕幽闭三年,又该不该母女团聚?皇上训诲半日,又是天理人情,又是仁义道德,难道是对牛弹琴?”
二皇子怔住,随即醒悟,却不解地问:“父皇何不直接下诏?”
鄢妃斜他一眼,百媚丛生:“当初即是皇上亲自下诏,迫未婚侧妃为太子守陵,他贵为天子,难道出尔反尔?”
二皇子醍醐灌顶,随即忿忿不平:“孩儿明白了,只是如此一来,少了制约文锦之利器!”
鄢妃正容说道:“皇儿不可任性,当初幽闭宇文燕,即是你之谏议,今日赦免她,最好你来先提,待你做了皇帝,再意气用事吧!”
二皇子何其聪明,有何不知,便说道:“娘我知道,不过说说而已,儿子今日便去见父皇,谏议赦免宇文燕。”
鄢妃慈爱地笑了:“蠢孩子,如此岂不是告诉皇上,是娘教你的,你父皇虽然疼我,若知道我干政,一样不饶,岂不累及于你?”
二皇子也自失地一笑:“儿子着急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