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吩咐道:“我以军法治府,正堂三丈之内,非经许可,不得靠近,若有违反,我必当场斩杀,至于府中杂务,请示义父及夫人即可。”
元庚诺诺连声,躬身退出。
宇文化成叹道:“文锦律己极严,必成大器,义父没有看错你。”
文锦待元庚走远,方小声道:“元庚乃太尉深喉,义父可知?”
冯氏大吃一惊,如白日遇鬼,脸色雪白,颤声问道:“你何以得知?自我嫁入宇文府,他便是管家,忠心耿耿,勤勤谨谨,怎么会是他?”
文锦方小声道:“拓巴升死前,亲口告我得知。”
冯氏惊吓过度,端庄美丽的脸庞竟有些扭曲:“不会是拓巴升死前离间之计吧?”
文锦轻轻摇头:“不像,他被太尉陷害,已恨死他们,不会如此。”
宇文化成镇定自若,捻须而笑:“我早已知晓,若无这点本事,何以立朝二十年不倒?”
这次却是文锦错愕不已:“义父何以得知,为何又引而不发?”
“上次为太子献计,却提前泄密,我便有所怀疑,细察之下,果然是他。天幸此人并未丧尽天良,你与燕子之事,他并未告知乞伏仕,否则你我安能活至今日。”
冯氏追问到:“他为何如此?”
宇文化成叹了一口气:“他儿子不成器,赌博欠债,误杀一人,被关进牢里,是个可死可活的罪,太尉以此要挟,他方堕落。”
文锦不解:“为何不见义父处置他?”
宇文化成得意一笑:“若非今日落难,我也不会告诉你,他世代跟随我宇文一家,忠心不可置疑,我已收服于他,他现在是我之反谍。”
见文锦沉思,他又说道:“义父今生已不作非分之想,唯愿辅助锦儿,成就大业,方是义父出头之日。”
文锦忙摆手摇头说道:“义父休如此说,文锦并无大志,愿为国征战,青史留名,辅佐三殿下登基,与燕子重聚,义父东山再起。”
宇文化成哈哈大笑,竟至涕泪齐出:“其志何其壮阔,锦儿竟说并无大志,只是万万小心,此话不可对外人语。”
冯氏也莞尔一笑,心中抑郁尽扫。
青灯孤影,一夜无眠,宇文燕枯坐房中,静待起行,她心如死水,涟漪不起。
太子战死,本以为噩梦将醒,终于等到出头之日,阿爹也允诺,陈情皇上,解除婚约。
等来的却是天威震怒,阿爹罢官,抄家没产,自己终身守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