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只是守陵,已非燃眉之急,锦儿尚可缓缓图之。”冯氏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声音虽弱,却如一道明亮的闪电,击穿他心中厚厚的黑云:是啊!已非燃眉之急!我若莽撞,正中别人之计。
突然之间,他愤而醒转,热血激荡,斗志复起:
你越欺我,越让你难以如意!
你越欺我,我偏要称心快意!
我若哭哭啼啼,燕子何所依!
我必披荆斩刺,方可护她一世!
清明回躬,他脑子方始清醒,看了一眼深邃的府门,回身对冯氏说道:“娘,我们走。”
一边扶着冯氏往回走,眼神又寻找宇文化成,却见天地黄昏,一缕长长的背影,义父茕茕而立,像无助的孩子。
文锦心中悲酸,想起义父当日带自己回府的情形,他便知道,从今而后,这一门老小,自己就是依靠!
他扶着冯氏,走到宇文化成身边,平静地说道:“义父,夫人,皇上赐我一处宅子,虽不宽大,可容一门老小,你们随我去府中安置。”
宇文化成长叹一声:“今日要投靠锦郎了。”
文锦感慨道:“义父休如此说,文锦宅中,你们照旧是一家之主。”
安顿妥当,文锦将宇文夫妇请至正堂,叩头问安:“此处虽比不上宇文府,也算安身之处,以后府中之事,有劳义父及夫人费心。”
冯氏垂泪,长叹一口气:“燕子恐怕再无出头之日,锦儿若有合适之人,忘了她吧!”
文锦正容说道:“娘为我好,我有何不知,可我无燕子,此生了无意趣;若当真如此,燕子便坠入阿鼻地狱,我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人世。”
冯氏感慨不已:“燕子有你,此生也不枉活。”
文锦已经释然,朗声笑道:“燕子如人间仙子,我若轻易得之,必遭天嫉,故有种种磨难,我何惧之;明日我便去宇文府,目送燕子,她若能见我,必感知我心意,如此,她便身在黑暗之中,也有光明可期。”
宇文化成惊骇不已,劝道:“万万不可,太子之事,是皇上不可逆批之龙鳞,若皇上知道你二人有私,你必死无疑。”
冯氏却大为赞赏:“锦儿不惧,你何惧之,不如此,难道让燕子孤苦一世。”
宇文化成叹道:“为今之计,文锦与三殿下交好,若他登基,便是你们出头之日。”
文锦心中默许,却不以为意,他已打定主意,必送燕子。
文锦叫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