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传来马蹄之声,宇文燕扭头看去,便见朝阳之下,一人一骑,长巾飘逸,一名翩翩公子双眸含笑,正看着自己,她心中惊喜,差点昏厥过去。
来人正是文锦!从右侧与马队平排骑行,正要高呼,文锦却朝她挤眼,便假装打哈欠,把一声欢呼憋了回去,憋得太急,又开始打嗝不止。
身侧大汉忙呼喝:“你是何人,要走便快走,因何与我等并辔。”
文锦施礼道:“我是草原人,此番前往胡夏,贩些皮货,道路遥远,前方不测,可否与尊驾结伴同行。”
只这一瞬,他已看清马队情势:前方青年公子,凭他看宇文燕男妆的经验,一看便知是位女子;旁边身形遒劲者,必是其贴身护卫;中间五人,将宇文燕护于核心,便装武士无疑;后队五人,马背所驮器具甚多,必是随队杂役。
人数众多,又交相成阵,如何破之?
正在沉思,身旁大汉突然喝到:“我等自行赶路,不惯与他人共行,你快去吧。”
文锦无奈,催马疾行几步,赶上青年公子,颔首问道:“公子所押之女子,是否逃奴,可否卖于我?我愿出高价。”
那公子细看文锦,也是一个俊朗青年,心中不厌,略有好感,便咯咯一笑:“她的确是我家逃奴,你买之何用?”
文锦爽朗一笑:”我观此女,蜂腰长腿,修长紧致,若娶之为妻,必能多多生子。“
那公子美目流转,咯咯笑道:“此女子我却不卖,若真如你所说,为何不能为我生子“
宇文燕在后面听得真切,不禁勃然大怒,死锦郎!竟敢说我修长紧致,你又不曾看过,为何胡言乱语?
文锦无奈,将手一拱,说道:“如此甚是遗憾,就此别过,胡夏美女众多,趣味十足,我随便找一个,也胜过此女子。”
宇文燕气愤难平,胸脯起伏不定,又打嗝不已,无可奈何,只得随马队继续前行。
又行几里,一道矮坡横亘在侧,坡上杂树丛生,山花烂漫,丛中几只蝴蝶,翩起翩落,如山花一般。
马队毫不迟疑,迤逦而过,坡上密林之中,一个黑影忽然俯冲而下,如鲲鹏搏食,旋落如电。
宇文燕左后侧武士,未及反应,便被剑柄重击,落马晕了过去。黑影落地之前,空中将身一拧,借拧身之力,在右后侧大汉的马屁股上,轻划一剑,马吃痛,狂奔而去,却将前面两匹马冲散开来。
黑影这才落地,正是文锦,他毫不停留,却绕过左前侧的大汉,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