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便打马疾奔,又追半日,还是了无踪迹,他心中焦躁,若宇文燕乘轿,必不能快行,应该追上了呀!难不成追错了方向?
随即大悟,必是对方弃轿于荒野,迫宇文燕骑马而行,如此,事危也,若到了边境,敌有人接应,事更不可为。
思索片刻,他便打定主意,再寻一匹马,交替骑行,必在边关之前截住他们,即便豹兄不在,独自动手,也要救出燕子,便是死,也死在一起。
不久到一集市,内有贩马之所,他摸身上,却无银钱,无奈之下,只得以母亲所留之短刃质押,换了一匹上乘之马,说好回头以银钱赎回。
又向马贩打听,得知确有一行十数人,于早间通过。
他精神大振,催马便行。
随后他不再停留,换马骑行,只在两马都疲累至极时,停马歇息片刻。
平原渐退,浅丘日多,村落越见稀疏,精耕细作的农田变成了连天接地的草原,马嘶羊叫取代了鸡鸣犬吠、牧童短笛。
终于在这日日暮之时,望见一支马队骑行的烟尘;他却不敢靠近,万一被对方发现,定又成追击之势,只能迫对方速速离去,遥遥尾随,尚可给豹兄留下追击时间。
天又黑,已不见五指,对方终于停下打尖,远远看不见对方人数情势。
他思虑片刻,望了望黑黢黢的夜色,便纵马走下大路,顺着荒野,迂回向前赶去。
宇文燕自被挟持之后,起初甚是惊恐,极力反抗,无奈对方人多,她被反绑于轿中,嘴里被塞了一块臭手巾,无法呼救。
后见对方并无加害之意,逐渐放下心来,心中还颇有几分得意,阿哥与锦郎,必来救我。待锦郎至,必叫你们吃一记“旋风斩”。
离城既远,对方便弃轿于荒野,迫其上马疾驰,她复又开始担忧,待过回马坡三岔路口,她忧虑益甚,不知锦郎与阿哥能否准确追踪而来。
几次过集市,都欲呼救,奈何看管之人甚是警觉,稍待人多,便有意无意,以剑抵其腰,她只得作罢。
这日清晨,曙色稍明,这帮人便催促起身赶路,她开始恐惧,虽然不甚出城,她也知前方日落,便是西行,这许多日,怕是距边关不远了,若逃出国境,锦郎与阿哥便回天无术了。
她开始磨蹭,奈何押送之人甚是粗鲁,不停呵斥,甚至出手拖拽,倒是领头的青年公子不时喝止。
凭女人直觉,她料定那公子必是女子所扮。
转过一个土坡,一条小路汇入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