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了。
然而,明摆着的现实情况是:无论自己内心里对酒鬼父亲怎麽厌烦,试图脱离开才好,但对姚铁来说,他对父亲的那份畏惧还一直都存在——他一时还真是缺乏去跟父亲面对面摊牌的那股勇气,因此,姚铁也就只能采取躲避的权宜之计、、、、、、
是在天到小半晌的时分,心中始终不免疑虑、有点忐忑不安的辫子,听得院门响动,一看是公爹来了,似乎一副气哼哼的模样,心下由不得就是一“咯噔”。
稍作迟疑之下,辫子还是硬着头皮赶忙出了屋,提心吊胆地迎了上去。
姚铁匠一见辫子从屋里出来,冲着辫子就嘴里喷着酒气、骂骂咧咧地问道:
“砧子呢?他妈的怎么到现在还人魂不见,晾老子的杆子?”
辫子陪着小心地回答道:
“他、他一早吃了饭就出去了、、、、、、”
“出去了?干啥去了?奶奶的,也不跟老子咳嗽一声、、、、、”
“不知道、、、、、、他没说。”
“奶奶的、、、、、、”姚铁匠嘴里鼓囊着又骂道。但他眼下显然还没怎麽多心多疑,听得姚铁不在家,他除了骂咧咧的,总算还没火气发作,只是转了身就往外走。
辫子礼貌地让着他屋里坐会,姚铁匠醺醺然地回了一句“不了”,只管去了。
天到晌午的时候,姚铁从外面回了家。
一进门,姚铁就问辫子:爹来过没有。辫子告诉了情况,姚铁没再说啥,只是脸色显得很不好看。
辫子实在忍不住,便弱弱地问了姚铁一句:今天这是咋回事。哪知姚铁一听就瞪了眼,喝斥了一句“少给我插嘴”,吓得辫子不敢再张嘴了。
这样一来,辫子好像也就看明白了什么,心里觉得这肯定是姚铁父子俩在闹矛盾。这让辫子的心里顿时不免收紧,更加不安起来;担心凭公爹那酒鬼的作派,谁知会做出啥事来?可自己又无能为力,连插句嘴都不让!
本来,有一忽儿,辫子也心急地想过:要不就把事情赶紧去跟二婶说道说道,兴许能中点什么用。可辨子又觉得,眼下连到底是个啥情况,自己都还没明了,如果姚铁那里一刮风,自己这边就跟着打雷,那姚铁不冲自己瞪眼跳脚才怪呢!
“唉,等等看一下再说吧。”辫子只得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话说姚铁匠:
自从头晌里来找过姚铁一趟,直到天黑再没出现过,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