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娶了她过好日子呢,这能指望个屁!她这么、、、、、、”
满心烦躁气恼的丁老万,实在忍耐不住老婆的拿着不是当理说,便禁不住打断了老婆的话,开口道:
“你、你就还是少说两句吧。少说两句又能咋地?你、、、、、、”
一向搅屎棍子当惯了、却还一直自我感觉良好的贵宝娘,一见死老头子跟自己不站在一个立场上,一开口就没有维护自己的意思,顿时可就冲丁老万不乐意了,火冒三丈地道:
“我为啥要少说两句?我哪句说错了?我看她就是对咱宝儿不上心,没真正拿咱宝儿当自己的男人看待!我就是要说她!怎么,我这就是错误了?我说你个老家伙,你也真是老糊涂了,好歹不识!你胳膊肘朝外拐,倒还想着替你这好儿媳妇淌热气,真是改肠了!”
自从不干了粮管所的那份装卸活计,丁贵宝又恢复了他浪荡不羁的生活旧状,像个无主的鬼魂,从早上一出门差不多就是一天不见踪影,中午也少有回家的时候,晚上啥时回来也是没准。
近来由于自己老是觉得身上发懒无力,精神昏沉犯困,也是对丁贵宝的事情意冷心灰,姚玲便也懒得去搭理丁贵宝,只是信马由缰随他去。
近日里,姚玲的公爹丁老万倒是满腹愁肠地来过几趟。看样子是把儿子的事老搁在心上,想来给儿子上上“政治课”,敲打敲打儿子。但丁老万几次来的都不凑巧,只得悻悻而去。
丁老万每次过来,姚玲都是客气地让着他到屋里坐,而他内心里总不免有一种愧对儿媳的心理,所以他每次来,都是一听儿子不在家,也就不想多待,也不多唠叨,随即掉头就走了。
贵宝娘却不是这样。近日里,她来儿子门上的次数并不比丈夫少。偶尔要是碰巧贵宝在家时,贵宝娘倒也想说劝儿子几句。可儿子除了听不进,甚至对她瞪眼喝斥,嫌她多嘴多舌,给人添堵。
如此之下,贵宝娘倒也不恼,反而还有点像得了奖赏似的,照样一口一个“宝儿”地叫着,显得亲热无比!
可要是碰上儿子不在家的时候,贵宝娘也并不马上就走。尽管因为她之前说了那些责备姚玲没本事管教男人的话,使得姚玲忍不住与她几近翻脸。自此以后,姚玲一见她上门来,实在难说对她能有啥好脸色。可贵宝娘对此却是好像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每次来到门上,还是会没脸没皮地对姚玲说这问那,总得磨蹭上一阵才会走——那话里话外的意味,好像老是怕显示不出她那婆婆的身份似的。
对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