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注了多少心血吗?却在短短的时间内被一网打尽,这个损失就靠你项上人头能弥补的?”郑承恩大声吼道。
红衣人哆嗦着身子,没敢回话。
“你知道你的失误在哪里吗?第一,你大意轻敌,没有竭力把危险控制在萌芽状态,任由事态一再恶化,最终不可收拾。第二,在常州局势岌岌可危之时,你却没有及时做出有效支援,致使局面失控而全军覆灭。”
“大人教诲的是!属下知罪!”红衣人答道。
“那些被捕的属下现在都关在什么地方?”
“一部分关在常州,一部分关在嘉兴,宣城县衙以及南京巡抚衙门也都有。”
听到南京巡抚衙门几个字,郑承恩摸着下巴的山羊胡子问道:
“你曾经汇报,应天巡抚曹时聘的夫人也在教中,并且命令其动员曹巡抚入教,工作进展得如何?”
“回大人话,本来工作正在稳步进行中,已经有了些许眉毛,谁知南京坛口突遭打击,而功亏一篑。”
“那个曹夫人呢?她现在如何?”郑承恩又问道。
“曹夫人没事,一切正常。”
“南京坛口已经彻底毁坏,属下教众抓的抓,亡的亡,而她确能安然无恙,这里面有文章。”
“常州新任舵主金福在解往南京的路上无故死亡,南京坛口的四个骨干人员也在狱中受刑不过而亡,这样一来,那边知道其底细的人已经全部死亡。”红衣人叙述道,他的意思也很明显,有人为了保护曹夫人而灭了他们的口。
“哈哈,幸亏姓曹的不知我们的底细,否则是不是也得灭了我们的口啊?”郑承恩相信,如果不是曹时聘捣的鬼,谁还有这个能力?
“属下也觉得灭口之事曹巡抚肯定参与了其中,不过应该还有其他人与之配合。否则的话,锦衣卫以及东厂那帮人也不是吃素的,此等雕虫小技岂能瞒得过他们?”
“嗯,对此你还有什么更详细的情报没有?”郑承恩在寻找一个新的突破口,他想,如果能把曹时聘拉进教中当然是好事,至少能弥补常州分舵的损失。
如果实在拉其不动,能借机把他搞下台来,也算是一大收获。
因为其在朝中一直不能为己所用,却与副首辅赵志皋,吏部尚书杨成打成一片,公然立于自己对面,着实让人恼怒不已。
“还有一个重要的情报,此次东厂派去江南侦查胡金胜一案的副指挥,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杜文林,而正指挥孟刚战死以后,就由他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