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风每天都有练刀的习惯,大年初一也不例外。
瑾王府花园角落特意辟出一方空地,一侧摆着兵器百宝架,专供他练武用。
刀光闪烁。
练完一套刀法,他瞥向百宝架。
谢晚筝站在那里拼命鼓掌,“王爷好厉害!”
她乳娘说了,沈长风和谢锦词总是不像话地打打闹闹,没有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的感觉。
她乳娘还说,男人都喜欢温柔似水的女人,他们无法抗拒崇拜他们的小女人,所以她要做的,就是不停夸奖讨好沈长风。
如此一来,就算沈长风暂时不喜欢她,但也绝不会嫌弃她。
水滴石穿的,总有一天,她能彻底收服这个男人的心。
她上前,小脸上满是崇拜,“王爷刀法绝世,晚筝拜服!”
她取出手绢,小意温柔地往沈长风脸上抹。
沈长风后退两步,“你做什么?”
“自然是为王爷擦汗……”
“脏。”
“手绢是新的,不脏。”
“你脏。”
谢晚筝:“……”
说好的不嫌弃呢?
沈长风把长刀插进百宝架,“谢姑娘闲得很,可是租金准备好了?”
谢晚筝:“……”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软软:“王爷,人家是词儿的好姐妹,是她的娘家人,住在瑾王府是客,你怎么能问我要租金呢?”
沈长风低笑:“银钱方面,我这人六亲不认的。谢晚筝,三天内交不出租金,打包滚蛋。”
谢晚筝快哭了。
她咬牙,娇滴滴往他身上靠,“王爷,人家不要嘛……”
她妆容精致秀美,身上还熏了浓浓的花香,自认为诱人得很。
可沈长风眉头紧锁,毫不迟疑地避开。
谢晚筝没站稳,惊呼一声,狼狈倒地!
她眼睛里含了两汪泪,梨花带雨,“王爷?”
沈长风居高临下,笑眯眯地压低声音:“早就想杀了你和桂嬷嬷,只是我家小词儿心善,愿意容忍你鸠占鹊巢。再敢不识相,扒了你的皮做灯笼。”
人皮……灯笼?
谢晚筝呆住。
她目送沈长风远去,惊恐地打了个寒战。
瑾王瞧着俊美秀丽,可他刚刚爆发出的寒意和杀气……
实在令人胆寒。
她捂住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