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响,小脸惨白惨白。
怎么会这样?!
皇后的那杯酒……
少女顾不得悲伤,怀着满腹仇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艰难地穿好衣裳,刚离开床榻,双膝一软,猛然栽倒在地!
容夫人怒火冲天,冲过来揪起她,朝她脸就是一巴掌!
“果然小地方来的女人就是没教养,皇宫这种地方,你也要勾搭男人!谢锦词,离了男人你不能活是不是?!”
她极尽辱骂。
谢锦词扶住圆桌,才堪堪没摔倒在地。
乌漆漆的长发略有些凌乱,几缕发丝遮住了惨白面容,她捂着脸,抬眸之间,昔日清润水灵的双眸镌刻上浓烈恨意。
围观的贵夫人和千金们忍不住七嘴八舌低声议论:
“瞧她那眼神,自己犯了错,还敢恨容夫人!”
“就是!勾引男人不知廉耻,清白身子都没了,简直丢尽咱们女儿家的颜面!”
“听说花间闲的首饰铺就是她开的,今后我可得叮嘱府里管家,再不可从那里购买首饰。我嫌脏!”
还有不少贵夫人,低声叮嘱自家女儿,不许她们和谢锦词认识交往,不许她们学谢锦词的行径。
谢锦词闭了闭眼。
片刻后,她冷眼盯向容折酒,“今夜之事,希望容公子给我一个交代。究竟是我勾引你,还是你居心叵测。”
容夫人冷笑,“谢锦词,你还知道‘脸’字怎么写吗?我家折酒光风霁月,是上京城有名的君子!不是你勾引他,他会主动占你便宜?!笑话!”
所有人的注视中,容折酒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衫。
他下床穿靴,淡淡道:“这件事已经发生,谢妹妹再追究是谁的过错,没有任何意义。为今之计,是我尽量弥补谢妹妹。你放心,我不会白占了你的身子。”
是谁的过错,没有任何意义?!
谢锦词气极反笑。
君子?
容折酒他分明连男人都不是!
元拂雪揪住容折酒的衣角,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折酒哥哥,那我呢?你要对她负责,我算什么?!你娘都说了,愿意和我父王结为姻亲!”
她出身西北权贵,父亲手握兵权,郡主身份非常名副其实,所以性格张扬跋扈,独断专行。
容夫人暗骂自己儿子没眼色,压低声音道:“折酒,别胡闹!”
容折酒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