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揽着元拂雪,温声道:“我家那个孽障,虽然不解风月,却也知道礼义廉耻,定是谢锦词拐骗了他。走,我带你去找他们。我知道折酒在宫中时,最喜欢去御花园的一座抱厦。”
元拂雪温顺点头。
一行贵妇千金好奇不已,纷纷跟着离开太极殿。
穿过宫中蜿蜒冗长的游廊,她们终于来到御花园。
游廊尽头的抱厦点着灯火,屋门紧闭,看不出里面是个怎样的光景。
容夫人大步上前,“折酒!”
暖帐里,容折酒替谢锦词解衣的动作顿了顿。
他瞥向帐外,隐约可见花窗外人影攒动。
男人挑了挑眉尖,不动声色地取出张白帕,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在上面。
他把帕子放在谢锦词身下。
做完这一切,容夫人已经不耐烦地推门而入。
她拉开帐幔,虽然早已料到这一幕,却仍旧无法接受,“折酒!你……你让拂雪如何自处?!”
元拂雪已经踏进抱厦。
她白衣胜雪,站在灯火下清清冷冷。
十五岁的少女已过及笄之年,容貌如同盛开的白莲,身姿窈窕饱满,已经初具几分女人味。
她冷凝着床榻。
谢锦词身下的被褥皱巴巴的,隐隐约约露出一张白帕。
她上前抽出那张白帕。
帕子上晕染开血滴,梅花般荼蘼艳美。
元拂雪胸口起伏得厉害,因为肌肤太白的缘故,就连手背上的青筋也格外醒目。
她扔掉帕子,抬手就去扇谢锦词耳光。
却被容折酒握住手腕。
容夫人快要窒息崩溃,忍不住怒斥,“折酒!”
元拂雪喘着气,不敢置信地盯向容折酒。
男人眉目清润,犹如山涧明月。
她幼时随父王进京述职,只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好看又有才华的男人,这么多年过去,始终不改初心。
可是现在……
这个男人竟然喜欢上了别的女人,甚至还不准她动她!
两人僵持间,谢锦词的意识逐渐回笼。
身体依旧难受。
这种难受如跗骨之蛆,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比生病更加难以忍受。
额头沁出冷汗,她余光瞥见元拂雪手里的帕子,又望了眼目前的处境,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的脑子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