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嫩乖巧的少女蜷缩成一团,神情憔悴,可见整宿没睡。
他把她捉出来,温柔地揽入怀中,“谢妹妹,你写给我的书信,可有好好记牢?”
谢锦词在他怀中,浑身轻颤。
她不怕挨打。
因为身体上的疼痛,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可是容折酒赐予她的,却是精神上的折磨。
她仰头望向这个白衣男人,湿润漆黑的圆瞳里满是恐惧。
“谢妹妹的脸怎么白成这样?多叫人心疼……”
容折酒怜惜地给她擦了擦小脸。
谢锦词声音涩哑,“你和沈长风,其实挺像的。”
“哪里像?”
“一样变态。”
容折酒为她擦脸的动作顿住。
良久,他笑道:“谢妹妹最爱说笑,我读圣贤书长大,与那种心狠手辣的人怎可相提并论?给了你一宿时间思考,如何,谢妹妹可有想好,究竟选沈长风,还是选我?”
“和他相提并论……”谢锦词忽然莞尔,“你也配?”
容折酒的笑容瞬间僵硬。
他松开手,面无表情地踏出书房,“继续念。”
婢女们恭敬应是。
谢锦词呆呆坐在地上。
婢女念诵信笺的声音犹如魔音,一字不漏地灌入她耳朵里,给她带来无与伦比的痛苦。
她到底小看容折酒了。
初夏的风,染上一丝燥热。
白衣胜雪的男人,独自坐在檐下,优哉游哉地翻看书卷。
数天过去,他的身体已经大致痊愈。
只是想要得到的女人,却始终不肯屈服。
小厮纠结地过来禀报,“公子,谢姑娘已经三天没有进食,每日只喝些清水,会不会弄坏了身子?”
容折酒合上书卷。
他抬手,对着太阳撩开宽袖。
手腕上赫然戴着一串红豆手钏,荼蘼般的胭脂红,把皮肤衬出冷白色调。
“从前欢喜澜歌时,以为放她自由才是爱。后来年岁渐长,才知道所谓的成全原来是不得所爱的自欺欺人。把她禁锢在身边,才是真正的喜欢。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我再也,再也不要品尝求之不得的痛苦。”
他起身,再度踏进书房。
书房昏暗。
谢锦词团在墙角,身心都濒临崩溃。
三天了,从白昼到黑夜,从黄昏到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