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并不认为自己不如沈长风。
论容貌,论出身,论才情,他完全盖过那个男人。
他把谢锦词抵在墙角,掐住她的下颌,眼睛里都是认真,“谢锦词,你该喜欢我。”
谢锦词不想看见他这张脸。
她干脆闭上眼。
容折酒眼底戾气更盛,低头就去吻她的唇!
谢锦词察觉不妙,睁开眼,骤然一巴掌扇他脸上!
容折酒捂住面颊。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这个新得的小猎物,唇瓣弯起,“不喜欢我?”
谢锦词紧紧握着拳头,倔强地瞪他。
容折酒笑意温温,轻柔地抚了抚她的长发,“没关系,我会让你喜欢我。”
他走后,书房的槅扇被从外面锁上。
谢锦词正疑心他想做什么,忽然有婢女手捧厚厚一沓书信出现在窗外。
寂静的院落里,侍女嗓音清脆,开始念诵书信上的内容:
“见信如吾:今日天气晴好,院里梨花绽放,雪白皎洁,甚配容公子……”
谢锦词怔住。
那些信,是她从前写给容折酒的……
而今,一句句被别人大声念出来,在她听来羞耻至极!
“闭嘴!”
她冷声。
侍女面无表情,仍旧大声念诵。
谢锦词捂住耳朵,却根本无法阻止那道声音。
六十七封信笺,五名侍女轮流念诵,从前的点点滴滴,反复回响在谢锦词耳畔。
她钻进书案底下,却仍旧无法摆脱那些声音。
从午后到黄昏,院子里的灯火都已点燃。
侍女们滔滔不绝,反复念诵书信。
谢锦词的情绪快要崩溃,即便默念佛经也无济于事。
夜渐深。
容折酒的院子里,仍旧回响着侍女们念诵书信的声音。
白衣胜雪的男人,独自立在檐下,面无表情地观望书房。
小厮轻声,“公子,您这是何意?”
容折酒轻抚过宽袖,笑容温雅,“这是她喜欢我的证明。我要把这些证明,一一烙印在她的脑海里,直到她全部背下,全部记牢。”
小厮咽了咽口水。
他觉得这样的公子,有点吓人。
当东方浮现出鱼肚白,饱睡过的容折酒,神清气爽来到书房。
他打开槅扇,在书案底下找到了谢锦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