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妹妹,你是我喜欢的女人,是我认定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对你舅舅下手?!”
男人情绪激动,忍不住剧烈咳嗽。
谢锦词漠然。
他再怎么演,她也不信他。
然而少女小脸上却怯生生的,“容折酒,我的心太乱了。你放我离开,我外祖父还等着我回府照料。”
容折酒放在缎被上的双手,无声无息地收紧。
他年纪轻轻却已经能够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怎会看不透谢锦词的小心思?
他也笑了,“你信我就好。你外祖父那边我会命人前去照顾,至于他要用的丹药,也会派人一并购买。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你放心。”
谢锦词暗暗咬牙。
容折酒这是要把她扣在容府……
容折酒又虚弱地咳嗽几声,“烧还没完全退下,总觉没什么胃口。谢妹妹擅长做菜,不知在下可有荣幸,尝一尝谢妹妹做的鱼片粥?”
谢锦词内心是拒绝的。
她刚张嘴,容折酒担忧道:“司马府里空荡荡的,连个护院都没有。你外祖父独自待在那里,也不知是否安全……谢妹妹,不如我派人把他接到容府?”
谢锦词嗅到了威胁的味道。
她盯着容折酒,“外祖父有婢女照顾,安全得很。容公子想喝鱼片粥,我给你做就是。”
她沉着脸离开寝屋。
容折酒仍旧坐在初夏的阳光里。
几缕乌黑发从额角垂落,衬得男人面庞如玉,温雅俊美。
他目送谢锦词的裙裾消失在门外,薄唇慢慢噙起得逞的弧度。
等尝到谢锦词做的鱼片粥,容折酒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沈长风死也不肯放手。
撇去其他不谈,谢锦词的厨艺也太好了,简简单单的鱼片粥鲜滑软糯、入口即化,是他从没有吃过的美味。
如果能留她在身边一辈子……
男人黑眸中氤氲着欲望。
谢锦词没管容折酒,收拾好碗筷,独自去了小厨房。
她洗完碗筷,独自游荡在容折酒的院子里,却凑巧发现了容折酒的书房。
书房没人看守。
她推开门,满屋子都是书墨香。
墙壁上挂满画像,画像上是同一个跳舞的美人。
其中一张最为清晰,美人身穿金国服饰,正在一面大鼓上旋转,飞扬的裙裾和她微笑的眉眼,格外美艳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