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容折酒看似温润如玉,实则心狠手辣。他父亲虽是丞相,但容家在朝中的一切计谋布置,实则出自他的手笔。风观澜拒绝合作,谢锦词不会怎样,风家却会倒台。”
沈长风皱眉,“风家数百年世家,怎会轻易倒台?”
胡瑜笑眯眯的。
负手而立,遥望上京城千万盏灯火。
灯火最辉煌的,是居于京城中央的皇宫。
高高低低的宫殿错落有致,犹如仙宫。
“沈覆卿,世间最虚伪的词,是永远。没有皇族能够永远坐镇天下,他们尚且会改朝换代,更何况多如牛毛的世家?你可知大戎建立以来,多少权倾朝野的世家门阀倒在权力的倾轧之中?风家数百年来明哲保身从不站边,荣华富贵了这么多年,也该没落了。”
沈长风眉眼深沉,“风将军是难得的大将,当今天下不算太平,他还有很大的价值,皇帝不会动他。”
大太监掸了掸袍子,微微叹息,“到底年少,经历得还是少了些。沈覆卿,咱家告诉你,这天下,没有谁不可取代。风家倒了才好,他倒了,你才有机会接管他手中的兵马,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放任容家对付司马府?”
“风观澜不是善茬,容折酒拉拢不了他,必定恼羞成怒对他出手。容家想要风观澜手中的权力,咱家却偏偏要截他们的胡。沈长风,皇帝喜欢你,你才是接管风观澜军权的最佳人选。”
胡瑜含笑拍了拍沈长风的肩膀,乘坐软轿返回皇宫。
沈长风独立风中。
谢锦词的母家,就是他岳母家,他岳母家陷入危机,他这未来女婿得出手帮忙啊。
他想起胡瑜刚刚的那句话。
——皇帝喜欢你,你才是接管风观澜军权的最佳人选。
他自打来到上京,除了在谢锦词那里频频碰壁,官途上可谓一片坦荡。
试问哪个举子能够眨眼间就坐到禁军统领的位置上?
任人唯贤也不是这么个唯贤法。
皇帝仿佛刻意在帮他……
而胡瑜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切。
沈长风眯了眯眼,早早留了个心眼。
翌日。
谢锦词还在用早膳,梨白进来禀报,说是容公子亲自登门拜访。
少女放下汤匙,“可是在前院?”
“在前院厅堂,正和将军说话呢。”梨白按住雀跃的自家小姐,“亲事已经订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