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微微清蓝。
像极了蓝玉的光辉。
顾明玉慌忙抬手揩掉,“我晨起梳妆时不小心染上了胭脂,你们乱看什么?!蓝玉砚台这般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将它打碎!”
谢锦词朝赵瑾萱福了福身,“赵小姐乃懂玉之人,我一人认定那是蓝玉的矿粉,恐怕不足以服众,还请赵小姐一观。”
她给足了赵瑾萱脸面。
赵瑾萱微微一笑,淡然地瞧了眼顾明玉的袖口,“如五小姐所言,顾姨娘袖口上的确是蓝玉的矿粉。恐怕打碎砚台的人,就是顾姨娘了。”
满座宾客目光复杂。
这位顾姨娘,自己不小心打碎砚台也就罢了,竟然还栽赃给别人……
简直是……阴险恶毒!
顾明玉惊恐不已,急忙跪到江老太太跟前,正欲求饶,沈腾冷笑发话:“顾家教出来的女儿,果真与众不同。”
言语间,意味不明地睨了眼郭夫人。
郭夫人端坐抚茶,眉眼间皆是厌恶。
她冷冷道:“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嫌不够丢人?”
“母亲……”
顾明玉哭哭啼啼,却又不敢多言,只得告罪离开。
好端端的宴会,闹成这般,令江老太太非常不悦,先行回了降鹤院。
谢锦词则去隔壁偏厅寻陆景淮。
只见少年醉趴在桌上,四五个酒坛子散落着,酒气浓烈。
她蹙眉。
小哥哥说他有话要跟自己说,怎的却一副烂醉如泥的模样?
她没办法,只得上前推了推他,“陆公子,快醒醒,这样睡容易染上风寒。”
陆景淮迷迷糊糊中听见谢锦词的声音,勉强睁开眼缝,水泠泠的凤眼熏红秾艳,异常勾人。
他突然握住谢锦词的手!
刚刚沈长风教给他一个计谋,说是表明心意要趁早,若是没有胆量,就多喝点儿酒。
所以他喝了整整五坛子!
四目相对。
他觉得小姑娘越看越可爱,是他喜欢的模样。
“阿锦……”
他哑声。
谢锦词歪头,“陆公子?”
屏风外,沈长风长身玉立,静静注视着他们。
赵瑾萱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的,笑道:“这陆公子,怕是喜欢词儿妹妹吧?如今词儿妹妹已是沈府五小姐,这桩姻缘,倒是极好。”
她唤谢锦词一声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