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三岁就失去爹娘的她而言,这些压岁钱,代表着她重新有了家。
家是什么?
说文解字言,一门之内,共同生活者曰家。
可是在她眼里,家是清晨时可以给祖母请安,是被人欺负时有爹爹保护,是大年初一的压岁钱,是寒夜里有人记挂着是否温暖。
连看着就讨厌的小哥哥,
也是不能舍去的一部分。
小姑娘想着,指尖轻抚过木匣,带着满满的眷恋与欢喜。
正出神,门外扶归喊道:“词儿,呸,五小姐,你好了没?老爷在等你呢!”
“哎,来了!”
谢锦词正要离开,门口却被一道青影挡住了。
沈长风盯着她,“陆府你又不是没去过,今日别去了,陪哥哥我下棋。”
“小哥哥,你莫要再闹了,义父还在等我呢。”
谢锦词想推开他,但顾忌着他伤势未愈,到底舍不得下手。
她细声劝说:“小哥哥,这几日我都跟义父去拜访了那么多府宅,今日若不去,我也没有说辞呀,你快让我走吧,等我回来,给你打包好吃的菜肴。”
“啧,小词儿当我是狗呢,随随便便就给打发了?”
少年懒懒睨着她,身形一动不动,“不许去就是不许去,父亲那边,我去说。”
话毕,踏出寝屋,还十分贴心地关上了门。
开玩笑,他的小词儿如今可是女孩儿家打扮,怎么能让陆景淮见着?
虽说早晚有一日陆景淮会知道,谢锦词就是他找了许久的阿锦,但俗话说得好,能拖一日是一日。
这事儿没得商量,必须拖!
谢锦词不知道沈长风怎么和沈腾说的,总之陆府她没去成。
雕花床畔,棋局犹在。
只独弈的少年,变成了对弈。
沈长风单手托腮,笑吟吟望着对面认真思索的小姑娘。
统共下了四盘棋,两人各赢两局,他有心让着她,可她落子时依然要斟酌很久。
少年眯了眯桃花眼,正要催促。
谢锦词突然抬眸,“小哥哥,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许我去陆府了,是不是怕被陆公子知晓,我就是阿锦?”
不待少年接话,她纠结地绞着手指,“其实……我也怕。我甚至都不知道陆公子为何一定要找到我,算起来,我以女装示人时,不过与他见了两次面。”
说完,她想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