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解地摸摸鼻子,继续滔滔不绝道:“公子,你一定猜不到,去张家接亲的人并非二公子,而是五公子!这会子被陈家的人拦在外面,也不知五公子该如何应对……”
姿容艳美的少年,眼神蓦地一凛。
紫藤院那位果然精明,自己嫡亲的儿子纳妾,却让府中庶子前去迎接。
说好听些,那是替兄,往难听处说,便是没有自知之明,越俎代庖!
此事一旦传开,众矢之的绝非指向沈陆离一人,朝雨院的那位秦姨娘,才是真正的牵连所在。
流言往往是杀死一个人最锋利的刀刃。
只不过——花轿从后门入府,倒是新鲜。
看来沈陆离还不算太蠢。
沈长风勾了勾唇,余光瞄见谢锦词正端着托盘从小厨房走出来。
他将手里的书扔给扶归,纵身跳下扶栏,“书替我收好,阳春面也赏你了。”
扶归愣神的工夫,手上又多出一个托盘来。
身侧轻风掠过,一道小小的身影,追随那青衣少年,离院而去。
“那里发生什么事了?围了这么多人,怎的还有喜轿?”
“我瞧这阵势,不像娶妻,应是纳妾过门!”
“不对啊,就算是纳妾,花轿也应该从侧门入吧?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走后门的!”
“那儿是沈府的后门吧?哎,沈家好歹也是临安有头有脸的大族,怎连纳妾的规矩都不懂?”
“这……谁知道呢,权贵家族里的那些事儿,岂是你我猜得透的?就比如陆家,听闻府上全是小厮,连个婢女都没有……”
……
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臂间挽着菜篮,从景和街拐入长安巷。
遥见远处的争闹局面,不禁掩面窃窃私语。
青瓦白墙间,宽阔的长安巷深不见底,巷陌幽静,衬得沈府后门正在上演的那场闹剧格外惹眼。
不多时,各大府邸晨起外出的婢女仆从渐渐多起来,有人驻足观望,有人小声交谈,即便是有急事在身的,也都免不了匆匆看上好几眼,生怕自己错过一丁点好戏。
长鞭击打在青石板砖上,短促声响清脆怵人。
身着海棠红劲装的少女翻身下马,高束在脑后的长发飞扬而招摇。
她冷笑一声,抬脚就踹翻一个了轿夫,谩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老娘未过门儿的嫂嫂,你们也敢往别人府里抬!好大的狗胆!”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