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锦……”
听到“阿锦”二字,谢锦词执筷箸的手一顿。
她错愕抬头,不明所以地看向陆景淮。
算起来,她以女装示人时,也就与陆景淮见过两次面,并且每次她都有意躲着他,两人几乎并无交集。
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打听起她来了?
沈长风瞥了眼谢锦词,桃花眼轻弯,“那个擦地板的小姑娘,是我的四妹妹沈思翎。府中无趣,她出来体验下生活,却不想如此不幸地入了你陆景淮的眼。”
他微挑着眉,清冽嗓音温醇如酒,“不必变着法子打听我妹妹,她呀,胆子小,可经不起你这般吓唬。”
这番指鹿为马的话,大家都听得云里雾里,唯有少数人心里清明如镜。
譬如谢锦词,譬如陆景淮,又譬如面无别色、一言未发的沈陆离。
陆景淮被他绕得有些着急,“阿锦是阿锦,你妹妹是你妹妹,我问的是阿锦,不是你妹妹!你直接告诉我有没有听说过阿锦就行了!”
“哦,没有。”
沈长风摊手。
陆景淮泄气般坐回到椅子上,猛地灌下一杯酒,“怎么一个二个都没有听说过阿锦?我找了她这么久,她却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可我明明就见过她啊……”
谢锦词见他如此颓然,忍不住开口劝道:“陆公子,或许真是你记错了呢?这世上,哪会有人无缘无故消失啊?”
沈长风勾唇,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小姑娘。
他的小词儿可真有本事,小小年纪就勾得那陆二神魂颠倒,以后长大了,可还得了?
有意思,很有意思。
张祁铭也劝道:“是啊,万一真是你记错了呢?不然以你家里的背景,打听一个人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吗?”
周敬轩满脸坏笑,“陆二难道是情窦初开了?我见多了他逃学打架,却是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
钱佳人翘着兰花指,撇嘴道:“依人家看,陆二就是闲得慌,他做事从来都没个正经,今日寻千里马,明日找百丈弓,谁知道他这次又起了什么奇怪的想法?”
三言两语间,气氛很快重新活络起来。
一桌少年,该吃菜吃菜,该喝酒喝酒,唯有陆景淮一人,闷不做声地靠在椅背上,浓眉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公子,您这边请……唉,前些日子,咱们死了八个弟兄!”
“什么?在临安,竟有人敢动我赵楚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