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的少年,慵懒把玩自己的手指,间或目光逡巡,嫣红唇瓣偶尔勾起,也不知是在看谢锦词,还是在看沈陆离。
不多时,魏思阔拎着几块包好的豆腐推门进来,熟络地与众人打招呼。
张祁铭直勾勾盯着他手上的东西,直咽口水,“魏思阔,你带了什么好吃的?快打开让我尝尝!”
魏思阔拨开他肉乎乎的手,护宝贝似的护着豆腐,“吃吃吃,一天到晚只惦记着吃,瞧你这发福的肚腩,下馆子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张祁铭摸摸肚子,不甚在意道:“我娘说了,能吃是福!”
牌桌上的周敬轩接话道:“那你娘有没有告诉你,你这般吃法,是会把家底儿吃穷的!”
“啊?吃穷?那可不行,我妹妹嫣然还没嫁人呢,我得节约些钱,给她多攒些嫁妆,以后去了夫家也好体面些……”
“我开玩笑呢,你妹妹不是还未满十六吗?嫁人还早着呢,就算要攒嫁妆,也轮不到你这个做兄长的吧?”
“你怎知嫣然未满十六?我妹妹的事你为何会这么清楚?”
“这……嘁,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周瘸子,你觊觎我妹妹!”
“是又怎样?”
“臭不要脸!”
……
青葱少年,言笑晏晏,各怀玲珑心思。
欢声笑语伴随着暖黄火光,定格在此刻冬夜。
菜肴很快上齐,八个少年围桌而坐,小小的青衣书童夹在中间,丝毫不显得突兀。
几杯薄酒下肚,陆景淮凤眼迷离,大大咧咧道:“在座的各位,有谁与瑢韵轩的老板交好?”
谢锦词下意识望向沈长风。
这一举动,使得本来面面相觑的众人皆朝他看去。
姿容艳美的少年,在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我只是有幸与傅老板做过几桩生意,谈不上交好。”
谢锦词歪了歪头,然后将小脸埋得低低的,小口吃菜。
她虽然不知道小哥哥为何要撇清与傅听寒的关系,但他既然这样说了,总归有他的理由。
她不揭穿就是了。
沈长风的回答不温不火,陆景淮却激动地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沿上,探身追问道:
“那你可曾听说瑢韵轩有个叫阿锦的婢女?我先前派人去打听,小厮们都说瑢韵轩没有婢女,后来我干脆亲自去了趟,明明就有一个小姑娘在擦地板啊!虽然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