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顿时变得锋利。
她惊叫道:“我知道了!是秦氏,一定是秦氏!”
女眷们开始窃窃私语,甚至有人掩嘴偷笑。
琉璃围屏内不同寻常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前厅男客的关注。
沈腾给宾客赔着笑脸,压制着怒意来到花厅,在看见那副展开的画卷时,脸色骤然阴沉到谷底。
风雨欲来。
……
“小哥哥,这就要走了吗?我还没看完呢!”
谢锦词被提着后衣领往回走,噘着小嘴,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沈长风笑吟吟松开手,“妹妹若不嫌事大,只管回去看就是,到时候被盘查了,莫要把我供出来才好。”
“什么?还要被盘查?”
小姑娘连忙追上他,小手拉住他的衣袖,稚嫩脸庞难掩遗憾,“那我不回去就是了……小哥哥,那副画究竟怎么了?你到底在上面做了什么手脚啊?”
“嘘,不是我做的。”
少年牵住她的手,心情很是不错,“是猫儿做的,呸,是汤圆。”
寿宴之事告一段落,谢锦词跟随沈长风返回书院,暂时远离了那勾心斗角的宅院。
日子如溪水般流过,她一面学习功课,一面创作新的图纸,虽然都没卖到几个钱,但画技与创意却是突飞猛进。
这日下午是骑射课,谢锦词如往常一样,坐校场边缘的看台上,捧着一本诗经细读。
学子们聚集在校场中央,依次接受薛夫子的考核。
大家的水平虽然参差不齐,却都达到了及格的标准,出类拔萃的也有,譬如沈长风,又譬如陆景淮。
当然,钱佳人是个例外。
他连马都上不去,更遑论拉弓射箭了。
薛夫子抱臂而站,高大健硕的身躯宛如一座大山,古铜色脸庞上五官凶厉,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面前瑟瑟发抖的瘦弱少年。
钱佳人不知从哪摸出一方手帕,捂着眼角委屈道:“夫子,您这样瞧着人家也没用,人家真的上不去啊!”
薛夫子眉上青筋直跳,“你再试一次!”
“不要啊夫子!人家这么柔弱,您真的忍心逼迫人家上马吗?天呐,您的同情心都去哪了?嘤嘤嘤……”
钱佳人泫然欲泣,打起了苦情牌。
薛夫子嘴角抽了抽,狠狠按了下眉心,咬牙道:“你……唉,骑射课都上三年了,你总得学会骑马吧?如今你连马都上不去,我该如何与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