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离。
她低下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声不响地挪行到沈长风旁边,膝盖一弯跪了下去。
沈长风侧目,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妹妹虽然来得晚了些,却是不耽误看戏的。”
谢锦词细眉微蹙,规规矩矩盯着地面,小小声道:“小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年掩唇轻咳,不搭理她。
谢锦词只得按捺住好奇心,静观其变。
院儿里站着的那位中年男子,想必就是小哥哥的父亲,沈家家主,沈腾是也了。
此时他怒火中烧,言语间皆是在怪罪郭夫人。
思来想去,她只能把此事与小哥哥谋划的那件事联系在一起。
昨日惜寒去朝雨院探望,究竟发生了什么?郭夫人意图使坏,却叫报应落在了自己头上……
不管怎么说,好像都挺快意呢。
(沈长风反击+1,谢锦词黑化+1)
郭夫人跪在众人之首,紧挨着她的是一位面容娇艳的花季少女,与她长得五分相似,正是二小姐沈冰雁。
沈腾还未再次出口训斥,她就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不满道:“父亲,您偏心!那姓秦的身子骨本来就弱,要不是母亲常常往朝雨院送去名贵的补药,她能活到今日吗?为何她一病倒,反而全成了母亲的不是?”
“放肆!秦姨娘是你的长辈!我才离家多久,你便这般没大没小了?”
沈腾怒喝一声,转向郭夫人,“郭曼云,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父亲!您怎能如此黑白不分?!母亲她……”
沈冰雁还想再说些什么,郭夫人暗地里捏了下她的手腕,止住了她的话。
老爷如今正在气头上,这个节骨眼儿,争辩得越多,反而越容易激怒他。
沈廷逸跪的位置略有些偏后,并没有看见母亲与妹妹私底下的小动作,梗着脖子道:“父亲,你口口声声说母亲给那姓秦的下毒,可有证据?”
沈腾几大步上前,一脚踹在他的左肩,“孽子!昨日我寻来三个郎中,都验出补药有毒,怎么,这还不算证据?!”
沈廷逸被踹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龇牙咧嘴好不狼狈,“父亲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却是一头钻进那朝雨院,冷落了母亲不说,怎的还错怪母亲?那补药是惜寒端去的,指不定是那个贱婢在半路下了毒,与母亲有什么关系?”
郭夫人听了他的话,脸色霎时一白。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