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重真甫一说话,孙元化孙大人瘦削修长的身躯便轻轻一颤,豁然转头望过来,却见脑海深处的那个少年,正咧着大嘴冲自己傻傻地笑呢。
孙元化猛的一喜:这不正是那个国字脸少年标志性的笑容么?乍一看确实挺冷酷的也挺桀骜的,实则却充满了真诚与豪爽。
于是,一向沉稳的孙元化轻轻地“啊”了一声,儒雅的脸上满是惊讶,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道:“大蝗虫?真的是你?”
“普天之下除了我,谁还能蒸馏出如此醇正的烧刀子来呢?不只是我,您再看看,来的可都是老朋友呢。”黄重真笑道,还示意孙元化注意自己身边的几人。
“袁七,周吉,吴三桂,祖……啊,大家都来啦,哈哈哈。”孙元化当即一一看过去,脸上的惊讶已被惊喜所取代。
袁七笑着打趣道:“孙大人,数月不见,您还是老样子,还是这般……目中无人呀。”
此言立刻便将少许的尴尬冲得七零八落,宁远之战时的种种艰难,种种同仇敌忾,种种共克时艰,顿时浮现于孙元化以及八位少年的眼前。
便连蹲坐一旁的二狗,都是满眼迷蒙,显然是想起了将它养大的前主人。
对于铸大炮筑炮台的孙元化来说,没有比天降一名技术精湛的炮手,用大炮将来犯之敌轰得人仰马翻外焦里嫩,来得更加深恶痛绝却又毫无办法。
同时,也更加令他感到欣慰的了。
尽管,黄重真所发明炮架,使得笨重的大炮变得可移动的行为,很有种抢饭碗的嫌疑。
但是他认为,炮台依然具有在特定环境中发挥出巨大作用的功能,并非炮架所能完全取代的。
袁崇焕虽于情急之中,将永清城头的简易炮台尽数拆除了,但是战争结束之后听了孙元化的分析,对此也是极为认定的。
因此,不论松塔杏等地势险要的山城堡垒,还是钉子一般楔在辽西平原西南端的坚城锦州,在拥有正在不断改良的炮架的同时,也都筑有许多坚固的炮台。
孙元化还从黄重真有意无意展现出来的奇思妙想中,得到了许多灵感。
虽然很多时候都只有只言片语,却往往比自己的所知范畴高深那么一丝,每每都让对于某些技术难题百思不得其解的他,豁然开朗。
因此,孙元化与黄重真因炮结缘,交情莫逆,是真正意义上的**。
除此之外,虽然年长但却性格温和、平易近人的孙元化,与得到重真炮术真传的周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