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自己的权威,便笑道:“好吧,就依夫人的意思,让这两个贼人也有个归处。只盼他们念着夫人的恩德,来生做个安安分分的百姓。”婳伶忙笑道:“那就多谢大人了。”蒋国柱命几个杂役将沈羽嫱和甘辉的骨灰捧收了,搁在一个瓷罐里,亲自交到婳伶的丫鬟手中。
婳伶这面道了谢,说了几句祝好的话,便乘轿往街这边而来。嬛伶四个看着那轿子一颤一颤地打眼前走过,婳伶在轿内撩起帘子向她们一点头,四个人便悄悄地跟了上去,一直来到一处客栈前。
婳伶将四人引进房中,屏退左右,将装着骨灰的瓷罐轻轻放到了桌上,向嬛伶嫏伶道:“明日就将他们安葬了吧。”嬛伶嫏伶和娴伶几乎是扑了过来,抱住了那瓷罐,眼泪止不住唰唰地落。
婳伶道:“不知嫱伶可曾留下过话,想要葬在何处?”嬛伶摇头,哽咽道:“她最后一次来看我们时还说会好好的,什么话都没留。”嫏伶道:“她这样的人,只要青山绿水为家,想必就够了。”婳伶点点头,嫏伶因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婳伶道:“我在江西听见郑成功北伐的消息,佟国器说江宁府必是第一个要攻的重镇。他知道我担心姐妹的安危,便让人快马将我送了回来。我去青溪家里找你们,却不见人,也不敢四处乱打听,刚好攻城的水师到了城外,只好在城里待着。今天一早听说要处决抓来的要犯,我担心陈大哥,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哎!”嬛伶道:“多亏了你来,不然,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能替嫱伶收了骨灰。刚才,几乎不把我的心挖了去。”婳伶叹道:“这丫头,就是太刚烈了,叫人又是佩服又是伤痛。”娴伶道:“一会儿回去,可怎么和姐妹们说呢。”甘文齐道:“逝者已矣,我们也无能为力。如今,还是想着好好将他们安葬,也可告慰他们在天之灵了。”嫏伶一抹眼泪道:“不错。嫱伶说了,今日是喜事,她是来出嫁的,我们干嘛要哭?嫱伶是高高兴兴去的,我们也应该为她高兴!”可说着又掉下豆大的泪来。
次日清早,天色微明,众女伶穿了白衣素服一齐趁着马车,护着嫱伶甘辉的骨灰往观音门燕子矶而去,甘文齐带了凤池,宋振宁陪了媛伶在后面的马车上跟着,众人无不落泪伤怀。
一时挖了坟坑,嬛伶嫏伶将用白布裹了数层的瓷罐轻轻放了进去,媛伶将一早从家里荷池里采来的荷花摘了花瓣,姐妹们一点一点地丢进坑中,直将瓷罐覆盖得严严实实,好似一片粉嫩的花冢,这才推了土,将二人掩埋。
宋振宁捧过一棵树苗来,道:“这是我家种的海棠,结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