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等夜幕,亲自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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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候,小雪轻飘飘落下。
卫景六人忙碌大半日,此刻围在厨房之中,正准备着年夜饭。
菜色不少,鸡鸭鱼肉样样不缺。
一伙人都成有过贫苦日子,做菜的手艺都颇为精通。
南北老头当初合伙开酒楼,就是亲自拎勺起家,许风于乐南时一人独居,起居吃喝更不用说,皆是亲历亲为,卫景两世为人,前世在外闯荡,家中上上下下自己打理,烧菜一事,极为熟稔。
六人一人露两手,合计便有十二道菜。
将饭菜一道道端上,摆满餐桌后,六人围桌而坐。
半日下来,还不曾吃食,六人皆已饥肠辘辘。
南老头拿来一叠碗,六个不多不少,自酒坛中倒满六碗,一碗碗放于桌前。
“娘子,弟妹,今日是个好日子,你们二人也一人饮上一碗罢。”
叶老姊妹俩虽是女子,极少饮酒,但不意味着二人酒量不好,南老头可是记得前些年家中孩子闹着外出游历那年的除夕夜,这俩老太婆一改往日滴酒不沾的习惯,硬生生把南北这俩兄弟灌倒了啊。
南夫人、北夫人没拒绝,笑吟吟接过来,举起酒碗,朝卫景许风二人一点,一饮而尽!
简直豪爽呐。
卫景许风二人相视一眼,轻笑一声,亦举碗咕咕干下。
南北老头哈哈一笑。
娶妻还是要娶贤,下得厨房手掌勺,上得厅堂饮酒豪。
丈夫不行,娘子来嘛!
饮酒半酣,卫景面颊微红,口吐酒气道:“南老哥,北老哥,两位叶老姐姐,明日我与阿风二人便离去了。”
两队老夫妻倒也没出言相劝。
年轻人来往纵横,见天地之大,小小松梅镇确实憋屈小了些。
北老头醉醺醺道:
“卫老弟,我家小子与南老头家中的小子游历江湖算起来也有数年了,除却一年半载寄回来的信件让我们知晓人还没死外,其他的,我们一概不知。
若往后行走江湖碰到了那俩小子……”
话还未说完,南老头打断道:“北老头,那俩臭小子若是想回来早该回了,何必劳烦卫老弟?”
饮下不少酒水,但面貌相比于南北老头好上不少的老太太刮了一眼俩老头,“小卫,你若在江湖上偶然碰到那俩臭小子可以写封信,若没碰上也不必特意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