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楼出来后,叶老姊妹拉着卫景许风往成衣店去,小半时辰才拎着包裹出来。
上下瞅着已换上一身新衣的卫景许风,俩老姊妹颔首笑道:
“古人言,人靠衣装马靠鞍,小卫小许底子不差,换上一身衣裳,更是光彩夺目了。”
无论是似乎不着边际的南北俩老头,抑或是叶老姊妹俩,待人之间多真诚实意。
许风掸掸衣,略显不自然。
天可怜见,打小他可就没经历过方才那阵仗,彻底被老姊妹俩支配。
一件件衣服换过去,着实,着实厉害了些。
与许风不在同一境界的卫景倒无异样。
此间事了,四人结伴折返回家。
南北老头正埋头饬倒家中。
寻常时日,叶老姊妹俩将里里外外早已打扫得干干净净,此刻打扫,并不费多少功夫。
卫景一归来,极有眼力劲地招呼着帮忙打下手。
打扫清楚内外,六人又开始炸起油条麻叶等物。
镇上有酒楼不假,可若在家甚么都弃之不做,那年味会淡上不少。
————
天色不佳,阴云遮蔽,眼瞅着又是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将至。
风木叹在酒楼中吃饱喝足,沿着镇子一路往北,很快即至汉云河岸。
一双袖筒随风起伏不定,风木叹不以为意,双眼眺望平静的水面。
此趟游历,他本欲前往乐南城,瞧瞧那被江湖传得沸沸扬扬的重宝到底如何,但没赶上,直至今日,他才到此地,听闻乐南大水,重宝已为人所夺,就没再往前走。
来此松梅镇,是听闻这有甚么‘见美则覆’的一截河道,估摸着是甚么鬼怪作乱,前来降伏。
“松梅镇镇头的石牌坊那三个大字应出自高人之手,其中有镇压气机,那水怪傍镇而处,从未侵袭过镇子,与那牌坊脱不开干系。”
风木叹扭头,瞧了瞧镇街道上来往之人,没骇人听闻地施展身法跃入河中,转身出镇,寻到一处寂静之地,轻身跃至树枝上,面朝河水,气机牵动。
怀中那柄长剑铿锵出鞘,剑尖朝着河水,直刺而去。
无手无臂不打紧,他还有口作手,他还有御剑术作引。
一掠而去的长剑小半盏茶的功夫即窜出水面,裹挟着点点水滴嗤啦一声封入剑鞘。
飞剑一无所获。
风木叹凝望清澈河水,紧靠树枝,盘膝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