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必有重谢。”
“左边啊!我且试试。”赵六装模作样得往左边偏了偏身子,拿手撬了撬石块,又兀自摇头道,“山石太沉重,怕是不得移。”
“那……”时锦犹疑了一下,强忍着身上疼痛,与他道,“大哥可否寻了人来,一起帮忙搬一搬?”
“唉,山林太密,寻人怕是不易,”赵六自管摇了摇头,目光又往时锦身上扫,“我这倒是有个正经事要做,端看小娘子同不同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颤颤伸了手,往时锦身前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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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墨璟黑着脸停于那处阶石前,双手背负,凉黢黢的目光扫了姜直和姜矜一眼。那一眼压迫感极重。
姜直当场便有些张口结舌起来,“你、你怎的下来了?”
姜矜却是依然坐于原处,手扶着脚腕朝他笑了下,“齐哥哥这么快下来,是担心矜儿吗?”
“时锦呢?”他问。
“是这样,时锦觉着矜儿的伤需要草药,便去寻了……”姜直斟酌着说道,不想却被自己的妹妹一口打断,“她采药时一不小心跌了下去,翠玉只找到她一只鞋子,眼下我和哥哥已经着人去寻了,应是无碍……”
“姜矜!时锦若是有事,我让你全家陪葬!”齐墨璟留下句话,问了姜直方向,便循着山坡往下走去。
瞧着自家哥哥傻愣愣指着方向,姜矜没好气得瞪了他一眼,扭头瞥向一边。
姜直虽惯爱舞刀弄枪,脑子却不笨,瞧着齐墨璟这般态度,当下面上也带了一层严肃,转头问自家妹妹,“时锦的事,可是你做的?”
“哥哥怎的这般想我?”姜矜似是没想到连自家哥哥都问出这般问题,当下不能承受般瞧着他,眼中隐有泪光闪烁,“我虽惫懒,到底也是承了诗书礼仪的好人家女儿,如今竟被亲哥哥怀疑,倒教我心如刀绞!”
姜直也是自幼瞧着妹妹长大,也觉她做不出这等事来,只微微叹息一声,“不是你便好。齐二爷睚眦必报,面上虽光风霁月,私底下……”
他摇了摇头,没有多言。
姜矜却不以为然,显见并未放在心上。
山林茂密,又有野兽出没,他们所及之处,乃先人惯常踏足之所。像人迹罕至的地方,每每夜间,常有狼群出没。
是以想要寻着人,必得趁着午后日光正好,待得晚上,怕是难上加难。
齐墨璟脚程极健,顺着山坡一落下行,犹能瞧见时锦身形跌爬间遗留下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