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供词,两人一起出了诏狱。
回到北镇抚司的廨房,骆养性说道:“这件事,你觉得几分真,几分假?”
“供词中只是说霍维华当年进贡给先帝的药有问题,但是没说是什么人让其进贡的,一切只是某些人的猜测罢了。”
“有了这些猜测就够了!”
“那要将此事现在就禀报陛下吗?”
“天亮后再进宫禀报吧,现在太晚了。”
“要不要再去审一审钱谦益?看他知不知道此事。”
“不要再审了。”
李若琏奇怪的看向骆养性。
骆养性苦笑着,低声说道:“这件事我们最好不要掺和进去,若是陛下想查,就让东厂的人去查吧。”
“指挥使大人的意思是……?”
“你想,这个霍维华当年是谁的人?”
“依附魏逆,是阉党啊。”
“那你说魏忠贤会去谋害先帝吗?”
“那指定不会,谋害先帝,对魏忠贤没有任何好处。”
“现在某些人怀疑是东林的人假借阉党的手,谋害了先帝,那你说说,他们为什么要谋害先帝?”
“自然是因为先帝宠信阉党,致使东林失去在朝堂的话语权,更别说还有所谓的东林六君子被阉党所害。”
“就因为这个?他们就要刺杀先帝?”
“那大人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想吧,本官不便多言。”
李若琏狐疑的看了一眼骆养性,低头沉吟起来。
半晌后,李若琏猛地抬头,说道:“今……”
“嘘!”
李若琏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心有余悸的说道:“此事确实不是我们能掺和的!”
“慎言!慎言!慎言!”
“多谢大人教诲!”
“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三人!”
“下官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