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知道他心在被火烧,他疼得很。
终于,赵建庆把骡子叫停了,他跳下车,像刺猬一样滚到旁边的小河沟里,像骡子一样趴到河面上咕咚咕咚疯狂喝水。
“建庆,这水不能喝,里面有虫子。”魏青草温柔地提醒他。
赵建庆像骡子一样从水里抬起头,抖落一头水珠子,呼哧呼哧着喘气,两眼凶狠地盯着漆黑的河面。
忽然,他咆哮一声,崩溃大叫:“她为什么那么贱,为什么那么贱……”
叫着叫着跳进了水里,狠狠地击打着水面泄怒。
这可是深秋呀,河水冰凉。
魏青草不动不吭,直到他发泄够了,情绪稍稍稳定了,才朝他伸出手,温声说:“出来吧,河水太凉,会激着你腿的,将来腿疼。”
赵建庆冷静下来才觉出自己很傻,当着自己心爱姑娘的面这么撒泼……多难堪。
他麻溜地淌着水来到河岸上,却没抓她伸出给他的手,是不好意思了。
他坐到河岸边,掏出一根烟来默默地吸,也是掩饰尴尬。
魏青草两手捧着地上的干土往他滴水的裤子上敷,好吸干他裤子上的水。
她边一把一把往他裤子上敷土边低声说:“吸完这根烟就回家吧,你裤子还湿着呢。”@
赵建庆说:“没事,大
冬天我还跳河沟里给我妹妹逮过鱼吃呐。”
魏青草低声斥责:“只是现在没事,以后落下腿病就麻烦了,身体再好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身体可是有本账,老了跟你算总账……”
赵建庆一口一口地吸着烟。
魏青草突然停住,自嘲地一笑,说:“你被我啰嗦到了吧。”
赵建庆却语气柔软:“继续。”
魏青草看他一眼,噗呲笑了:“你有病啊?男人不是最烦女人唠叨了吗?”
他说:“我不烦。我从小最羡慕人家孩子有妈唠叨,最羡慕别人家里有个女人絮絮叨叨。”
魏青草不笑了,她看他的眼里泛起心疼来:这个钢铁硬汉其实心里柔软着呢……
她咬咬嘴唇,掩饰住心里的难受跟他开玩笑:“早知道你有这个嗜好,那我以后就天天唠叨你,让你耳朵起茧子。不过,咱们今天真不适合在这说话,你腿冷。”
赵建庆把烟把扔到河里,狠狠地说:“青草,或许,我以后真得当她不在了。我根本……不理解她,也根本跟她不再是一家人,如今她把弟弟还给我们家了,也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