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薛方同志,你不要动不动就夸我,很让人难为情的!”
小花吃得差不多了,白梦寒才从她嘴里旁敲侧击到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赵知音还说医生交代田佩兰给洪升准备后事呢,今天洪升就去世了。
还真是人有旦夕祸福啊!
沈随安留薛方吃晚饭,薛方不客气地应下。
四个人坐在餐桌上,连薛方都罕见地沉默着。
白梦寒本来晚饭就吃得少,这下可以明目张胆把自己的饭分给薛方和小花了。
沈随安看她一眼,挑了几块瘦肉夹给她。
“沈叔叔,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
“明天!”
沈随安言简意赅,小花被吓得不得再吭声。
小花今晚和白梦寒一起睡,白梦寒用自己的香皂,把小花洗得香香的,带她一起钻进被窝。
到底是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白梦寒一个睡前故事没讲完,小花就闭着眼睛进入梦乡。
哄睡小花,白梦寒到一楼储物柜里翻出酒精和棉签,敲响沈随安的房门。
“怎么还没睡?”
“哥哥都不知道自己脖子受伤了吗?”
白梦寒嗔怪地瞪他一眼,蹭着他身体挤进房间。
白梦寒熟门熟路站在他书桌前,勾勾手指让他过来。
沈随安下意识遵从她的指令,过去坐在床上,由着白梦寒解开他领口的扣子,轻柔地拿棉签擦拭他的伤口。
伤口沾到酒精,轻微的刺痛唤沈随安回神。
太近了。
她靠得太近了,近到她身上清新好闻的皂香味迎面扑在他脸上。
“这是怎么伤到的?”
“升哥去世,嫂子一时难以接受,情绪失控打了我。”
沈随安实话实说。
“你不会躲开吗?就站着让她打啊?”
“她需要发泄。”
白梦寒噤了声,沈随安是沉稳内敛的山丘,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同时又能敏锐觉察到别人的情绪。
他知道田佩兰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照顾重伤的丈夫不容易,知道她一直紧绷着的弦断了,所以田佩兰崩溃的时候,他站着不动任她打骂。
“哥哥下次不要这样了,我好心疼你。”
白梦寒扔掉棉签,帮沈随安把扣子扣好。
沈随安垂眼,眼神晦暗地盯着她细白的手指。
白梦寒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