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初时候因为南北贫富差距的原因,南方人其实是有些看不起北方人的,觉得北方人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佬。
被撞这人正要破口开骂,可在听清刘宗的口音后心头的怒火便消了下去,笑着摆了摆手道。
“莫事莫事。”
刘宗歉意的朝这人笑了笑,然后朝左边横移一步,离另外一伙南方人更近一些。
看到这一幕,被撞那人便以为刘宗是跟另一伙人一起的。而因为刘宗刚刚跟被撞这人说过话的缘故,另一伙人又以为刘宗是跟他们一起的。一楼大厅光线忽明忽暗,噪音嘈杂,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个人又说了什么,根本就没人看到和听到。
这就样,刘宗混在这两伙人中间轻轻松松上到了二楼。
二楼显然也不知这两伙人的目的地,经理带着他们绕过回字形的走廊朝着通往三楼的楼梯走去,刘宗则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机会躲进了卫生间里面。
在卫生间里等了一会,听到外面没什么声音了,刘宗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来之前刘宗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打听搜集到了许多关于维纳斯歌舞厅二楼之上的信息。知晓二楼至五楼只是只是普通的娱乐场所,虽然也有如赌场、有偿陪侍这些违法的项目,但跟刘宗所要调查的事情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那些真正见不得人的东西,多半是在六楼。
上得二楼以后,只要不是表现的太张扬、太出格,基本上就不会有人管了。刘宗溜溜达达跟个没事人似得挨个楼层逛游。到了五楼大厅,目光环视一圈后便走到一张玩百家乐的赌台边看起了热闹。
一边假装看热闹,一边朝通向楼上的楼梯口偷瞄。
楼梯口前方站着两个穿西装的打手,就跟电影里演黑帮片似得,每当有人从楼梯口附近经过,都会引来两个打手审视的目光。
闲逛了几圈后,刘宗走进了卫生间。
此时卫生间里没人,那些赌徒无论是赢钱的还是输钱的,似乎都已经将正常的生理排泄这种事情给忘到了脑后,除非真到了忍不住的时候,否则绝不离开赌桌半步。而这就给刘宗创造了机会。
刘宗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上,走到卫生间门口朝外瞄了几眼,确认短时间内没人会过来。返身回到卫生间里,跳到洗手池上站好,将香烟放在了棚顶的消防喷淋头上。
从洗手间出来,刘宗挑了一个距离楼梯口较近的赌台继续假装看热闹,心中则是在默默计算着香烟燃烧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