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年我也只是猜测贺冰的失踪是跟维纳斯歌舞厅有关,并没有任何的证据。而之所以如此猜测,就要从前一年的初七那天晚上说起了。那年过年之前,咱们这发生了三起奸杀抛尸案,被害者都是十八九岁的年轻女性,生前遭受过惨无人道的虐待。后来经过排查,初步认定三名被害人不是本地人,至于是外来务工人员还是被拐卖而来就无从得知了。
通过种种迹象,我个人认为维纳斯歌舞厅极有可能是第一案发地点。可当时队里认定凶手可能是附近私人小矿上干活的盲流子或流窜犯,将所有警力都投入了过去,我虽然不满,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一个人暗中进行调查。
我在年前的时候从队里借了一部相机,你们几个应该还记得吧,就是给你们五个照相的那部。初七的那天晚上,我给自己简单的画了个妆,贴了个假胡子,将相机藏在怀里,进到维纳斯的一楼等待时机。
那段时间正逢修建新城区,有许多外地来的建筑公司和施工队留在这边过年,维纳斯歌舞厅作为本地最有档次最豪华的娱乐场所,生意是好得不得了,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
“NO…NO…leilei…NO…NO…leilei…NO…NO…”
一楼大厅播放着最近正流行的野狼的士高,五颜六色的镭射光柱从棚顶洒下来,急速的旋转、晃动。舞池之中数百人疯狂的跟随节奏舞动着自己的身体。
刘宗正拿着一瓶可乐用吸管喝着,目光四处扫视的同时心里也在暗自腹诽。
外边卖2块钱一瓶的可乐,在这里竟然要十块钱,这他妈的是明抢啊!
音乐乱七八糟的不知道在唱什么玩意,灯光也是晃的人眼睛生疼,真不知道这帮小年轻为啥都喜欢来这种鬼地方。
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附近转悠了一会,刘宗看到一个维纳斯的经理笑容可掬的领着一群人朝这边过来。
单凭穿着和脸型,刘宗一眼就判断出那群人不是北方人,应该是从南方那边过来的建筑公司的人。从那群人走路时彼此间的距离、眼神和说话对象来看,应该不是一伙的,而是两伙人。
刘宗等的就是这机会,将未喝完的半瓶饮料放在角落,然后穿过整在热舞的人群靠了过去。
“哎呦!”
刘宗假装一个不小心,撞到了其中一个南方人。
“骚瑞啊,灯光太晃得啦,不好意思啦!”
刘宗操着一口流利的南方口音朝那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