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亏她还觉裴颂之只能当个情绪稳定的好爸爸,现在就开始后悔她给出的夸赞。
怎么还没过两小时呢?就又开始原形毕露,动不动给人甩脸子看了。
打电话特意叫她进来,许格言真的进来了嘛,又开始狂批文件,当她不存在。
眼看着已阅的那叠文件被一点点摞高,充分昭示着许格言等待的时间也越来越久,足足等了有半小时了吧。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许格言终于忍不住开口。
如果这是一场关于定力的比拼,那许格言肯定在得知他动机的下一秒就会宣告投降。
没必要,真的没比必要。
她认输还不行吗?
“裴总,您找我有事吗?
裴颂之停下长达半小时的看似专心致志,实则心不在焉。
没有立刻回答,慢条斯理地盖上了手里钢笔的笔帽。
然后再抬眼看见她。
在这短暂的一套假动作里完成了一系列的心理建设。
“我的呢?”
“什么?”
许格言满脸困惑。
她欠他什么了吗?
不能吧?
“他们都有咖啡,为什么我没有?”
裴颂之清了清嗓子,对于问出这个问题有一些短暂的不适应,但很快也就适应下来,低沉冷硬的语气里藏着些不易察觉的低落委屈。
啊这......
许格言懵逼。
他、他也要吗?
裴颂之平时只喝美式,加了糖或者加了奶的咖啡,在他眼里都是异类。
喝上一口,就会马上喝水漱口的那种排斥。
许格言还听说裴颂之只喝一种豆子做的咖啡,就是总裁办茶水间里常常备着的那一款,牌子不多见,却是裴颂之钦点的口味。
据说是他有个在云南种植咖啡豆的朋友送的,每次都能算准了裴颂之的消耗速度,在他用完之前,精准补货。
除此外的咖啡,不见裴颂之用过。
许格言知道楼下在咖啡店选用的也就是一些大众款,也不会正好选用的就是他心水的那一款。
与其买了咖啡,还受他白眼。
不如不要做这个人情。
但这话她不好说出口。
只能装忘了。
裴颂之倒是听见了她的心声,难得有些尴尬。
他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