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表姑了,只是朕年纪尚小,目光短浅,目前也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得到一些东西了。”
“既然是皇上的计谋,表姑委屈什么呢?”景聆继续吃着饭,从容不迫。
贺暨眉头微皱,笑得无奈又惋惜。
景聆道:“那在得到那些东西之后呢,皇上准备怎么做?”
贺暨回道:“在那之后,朕会放表姑离开。”
景聆柳眉微挑,“那武安侯呢,皇上会怎么对他?”
贺暨缓缓一愣,将筷子轻轻放在碗沿上,他看见了景聆藏在袖口中一闪而过的银光,房间内再次恢复静默。
景聆抬起眼眸,直勾勾地看着贺暨,等待他的回答。她早已经褪去了年少时的稚气,眉眼间皆是凌厉。
片刻后,贺暨将目光挪向别处,薄唇微启:“他是人尽皆知的大魏功臣,朕不会蠢到去动他。”
“在暗处也不会吗?”景聆接着问。
贺暨深深地吸了口气,“不会。”
景聆轻点下巴,收敛了眼里的寒光,“我相信皇上。”
“但是,朕也有一些要求,希望表姑能替朕做到。”贺暨缓缓道。
景聆道:“皇上请讲。”
贺暨沉声道:“朕不会处置武安侯,但朕也同样不希望再在大魏朝堂上看见他。”
景聆端着碗,拖着碗底的食指微动。
贺暨的要求虽然苛刻,却正中自己下怀。
景聆轻应一声,道:“表姑会与侯爷说的,皇上放心。”
贺暨点了点头,也像是松了口气一般,神色缓和了不少。
聊完这几句后,二人便没在饭桌上再说一句话,贺暨用完晚膳后又交代了凌藻宫的宫人几句,让他们照顾好景聆,而后便离开了凌藻宫。
而后的半个月,贺暨偶尔会来凌藻宫给景聆送东西,时诩也日日都跪在明华殿前求见贺暨,但贺暨始终没有召见他。
直到十月的最后一天,时诩终于等来了贺暨的传召。
时诩从青石板上站起,拖着跪得发软的小腿,跌跌撞撞地进了明华宫。十月末的剑阳已经转凉,但午后的太阳依旧炽烈,时诩脸色通红,额角全是汗珠。
他在殿门外停下,从怀里掏出景聆的帕子,但又舍不得用,最后还是扯着袖口往脸上擦了一把。
贺暨坐在书桌后面,一如往常,看了时诩一眼后,又迅速垂下了眸子。
时诩向贺暨行礼后,贺暨率先开了口:“武安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