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先在府中住下吧。”
程卫的眸中涌现出希冀的光彩,他起身拱手,道:“多谢。”
次日清晨,景聆便去了舞阳侯府,见到了夏侯铮,并向他说了腰带的这件事情,夏侯铮原本就想在盛安做点什么能帮上忙的事情,因此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而正如程卫所料,陈王并没有放弃寻找自己与贺暨,并且已经把搜寻范围扩大到了盛安附近的各个州县,程卫自家的府宅自然也不能幸免。
夏侯铮于是主动向陈王请缨,愿意自己带领羽林军去程卫家搜寻。
程卫虽然向夏侯铮描述过那条腰带的款式与放腰带的地点,但夏侯铮还是担心自己会拿错,故而便把程卫寝房中所有的腰带都拿了出来。
夜里,夏侯铮带着那一堆腰带去了武安侯府,程卫从中找到了贺迁御赐的那条腰带并挑开了腰带一侧的线缝。
明黄色的布料叠在腰带中央,三人一眼便看出那上面印着只有圣旨才有的印花,顿时一惊,但又觉得按照贺迁的性子,这的确是在情理之中,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程卫用颤抖着的双手将圣旨打开,当熟悉的墨迹再次浮现在眼前的那一刻,他倏然感到鼻腔一酸,不争气的眼泪再次从夺眶而出。
这是一封传位于太子贺暨的遗诏,只要将这道圣旨公诸于天下,贺暨便是堂堂正正的大魏皇帝。
可现在的盛安在陈王的掌控之中,贺约合虽然被拥立为帝,而实权究竟在谁的手上,大魏群臣心知肚明。
盛安被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之中,而时诩所在的嶆城也同样乌云密布。
五日前,时诩就派张易前往千州请求援军,可千州方向一直没有动静;于是时诩又派人余州和夏州借兵,这才勉强与于昊对峙了几日。
这日夜里,张易终于回到了嶆城。
时诩听到他回来的消息连忙出了营房,正想指责他一番。
然而,此时的张易蓬头垢面,浑身是伤,腿还断了,一瘸一拐地走向时诩,紧接着便“噗通”一声跪在了时诩面前。
“大帅……”张易的眼睛在烛光下闪着绝望的光,热泪顺着脸颊落下。
时诩见他这副可怜的模样,怒气顿时就埋在了心底。
“张参军,你这是怎么了?”时诩扶着他的双臂,“你先起来说话。”
张易被时诩拉了起来,张易用脏兮兮的衣袖擦着眼泪,他哽咽道:“侯爷,我此去千州,可千州折冲府与舞阳侯的侯府中已经没了兵卒,再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