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
尉迟章是认得景聆的马车的,心中登时觉得欣喜,他连忙吩咐道:“阿松,有客人来了,快进去备茶。”
阿松:“是。”
“不必了。”景聆已经被折柳扶着从马车上缓缓走了下来,她的脚伤还未好全,走起路来有些吃力,“我只是与元卿说几句话,说完就回去,实在不必麻烦。”
尉迟章走上前去,让景聆少走几步,他道:“阿聆可是有什么事?”
景聆带着一抹淡笑抬起头,语气温和:“眼下正有一件事想要找元卿帮忙,不知元卿是否愿意?”
有这等好事尉迟章当然愿意,他笑着说:“阿聆说便是,只要是我能办好的,我都愿意做。”
若是自己办不好的,也会找人办好。尉迟章这样想。
景聆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我与武安候之间有些矛盾,我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现在就想给他找霉头。”
尉迟章微微一惊,“没想到阿聆还有这一面。”
景聆的唇角微扬,她道:“察院里有位名叫车嘉的监察御史,元卿可认识他?”
“的确是察院的前辈。”尉迟章想了想,又道:“不过他最近好像出去巡盐了,阿聆怎么突然问起他?”
景聆淡然道:“我与他是旧识,最近有急事找他,却不想武安候也要找他。自从我们断了之后就常在暗处较劲,我一定要抢在他面前见到车嘉,不然我会觉得很没有面子的。”
尉迟章对景聆这满口漏洞的说辞哈哈一笑,但景聆既然选择不说实话自然有她的理由,尉迟章纵横官场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况且这又是景聆与时诩之间的矛盾,他也不好多问。
毕竟,像景聆这样的女子,是不会喜欢对自己刨根问底的男人的。
尉迟章道:“那到时候车御史一回来,我便来知会阿聆,绝不让武安候抢了先。”
景聆露出一抹动人的笑,她道:“那在我见到车御史之前,若是武安候来御史台,你可不能让他进去半步哦。”
尉迟章被景聆的笑打动,他道:“阿聆尽管放心,元卿自然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