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侯已是两情相悦,大人您怕是没有机会了。”说到最后,阿松都有些沮丧了。
“啧,”尉迟章抿了抿嘴,突然转过了头,指着自己的脸道:“虽然我尚未见过那位武安侯,但在盛安,见过我的人都说我与武安侯生得像,你在老师身边待得久,想必是见过武安侯,我与他,当真那么相似?”
阿松看着尉迟章的脸,摸着后脑勺想了想道:“阿松没读过什么书,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起初阿松觉得也是有几分相似,但与大人相处久了,阿松就觉得大人您跟他一点都不像了。”
“这样啊……”尉迟章轻点着下巴,脸上依旧挂着他那标志性的笑。
景聆到家门口时刚好遇见了从外面回来的折柳,折柳扶着景聆从马车上下来时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可看见从马车里钻出来的珠玉时,她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景聆和折柳一回到疏雨阁就关上了房门,景聆隐隐记得,当年时取战死的消息传回盛安时,贺迁震怒,贬了一堆人的官。景聆觉得这堆人里面说不定就有这件事的知情者,一早便让折柳把这堆人的名单找出来。
折柳从怀里掏出一张叠的方整的纸条递给景聆,道:“这都是安忆弦查出来的。”
景聆抿了口茶,接过纸条拆开,纸条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了二十余位官员的名字,以及他们被贬前后的职务。
景聆微微皱起眉头,捏着纸页的一角仔细浏览,生怕会漏掉什么地方。
建安帝元年时,景聆并没有把这次贬官事件放在心上,只当是时取在战场上意外牺牲,贺迁在处置那些办事不力的人而已。可如今景聆看了这份名单,她才意识到,这哪是一次普通的贬官,这分明就是贺迁在趁机肃清陈王的党羽。
她眯了眯眼,在其中一个名字底下用指甲划了划,她说:“这位名叫车嘉的官员,皇上似乎额外照顾了他。”
正在给景聆剥橘子的折柳闻言,也抬起了头。
景聆把名单挪到小案中间,指着车嘉的那一列,不苟言笑地说:“他原本是光禄寺的少卿,也算是个清闲的官,可皇上却贬他去御史台,做了监察御史,虽然明面上是贬了他的官,可暗地里却给了他监察百官的权力,皇上这哪是真心想贬他?”
折柳把剥好的橘子递到景聆手边,她也同意景聆的看法,“的确是疑点重重。”
景聆缓缓坐了回去,手腕压在那份名单上,指尖在车嘉的名字上轻点,“这个车嘉说不定就是一个突破口,明日我得去御史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