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人,奴家伺候您更衣吧。”
秦温冷笑道:“被阉人碰过的衣服,不用换的都得换,真晦气。”
得了李贵的指点,秦温到大明宫时看上去就干净多了。
秦温一见李贵,当即就露出了一抹殷勤的笑:“李公公,烦劳公公通传一声。”
李贵微皱着眉在秦温身上嗅了嗅,右手在鼻前轻扇,他直起身子,拿腔带调地说道:“秦大人身上的酒味儿没洗干净啊。”
秦温倏然尬笑:“我这不是急着赶过来吗……”
李贵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大人稍等一会儿,奴才这就去通传。”
午后的日光刺目灼热,照在头顶更是令人感到胸闷气短。
秦温顶着大太阳站了片刻,即使现在是暮冬,他的脸上依旧出了不少汗。
他心里也更加急躁,暗骂李贵就是故意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时,李贵慢悠悠地从门内走出,朝秦温行礼道:“秦大人,皇上叫您进去。”
秦温呼出两口气,捏着帕子往脸上抹汗,一言不发地进了屋。
出乎秦温意料的是,在殿内等自己的不止贺迁一人,程卫也坐在小案旁,像是在记录着什么。
秦温一进屋,贺迁便嗅到了一股刺鼻的酒臭,他抬起眼看着大摇大摆的秦温,不禁皱起了眉。
秦温正准备给贺迁行礼,贺迁却手臂一挥,道:“舅舅不必拘礼,我今日找舅舅过来,是有急事要问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