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催促朕早下决断呢?这不是摆明了他们根本就没有收到朕的旨意吗?”
“这……这其中必有误会。”程卫拱手道:“皇上的圣旨是察院的监察御史送至嶆城的,想必是这里面出了什么纰漏……”
“御史台?”贺迁眼帘微掀,程卫虽有给中书省推卸责任之嫌,但圣旨的确是监察御史送去嶆城的,这件事与御史台脱不了关系。
“是啊皇上。”程卫一脸狗腿地挪到贺迁身侧,扶着贺迁的手臂,说:“皇上您别动怒,御医说了您心中的火气不能太旺,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这件事情还得慢慢查。”
贺迁轻咳两声,朝屋外吩咐道:“李贵,立刻传秦温来见我。”
李贵在宪台找到秦温时,他还在屋中与一名女子拉扯不清,屋里酒气熏天,李贵一连咳嗽了几声,秦温才反应了过来。
秦温顿时推开了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子,尴尬地整理着衣带,李贵背过身去,瘪了瘪嘴。
秦温满面通红,讪笑着走到李贵身后,道:“李公公,可是皇上找我有事啊?”
秦温一边说着话,还一边把沉甸甸的钱袋往李贵手里塞。
李贵心中窃喜,可脸上却微皱着眉,推囊着钱袋,尖着嗓子说:“秦大人这是做什么?皇上今日发了很大的火,秦大人还是换套衣服过去比较好,不然按皇上今日那气性,非得骂得您狗血淋头!”
秦温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笑道:“我是皇上他舅舅,皇上怎么会骂我?”
“哟,这可就说不准了。”李贵阴阳怪气地看了秦温一眼,说:“那程卫程大人平日里与皇上走得多近啊,今天都被骂了,秦大人您……呵,您自己好自为之吧,别到时候被皇上骂的消息传去了太后那边,还怨老奴没有提醒您。”
言罢,李贵长袖一挥,便准备离开。
秦温连忙跨步堵在李贵面前,把没送出去的钱财塞进了李贵手里,好声好气道:“一点小心意,公公出去了买点酒喝,就当是我请您的了。”
李贵微微挑眉,在手里将那钱袋掂量了几下,虚伪地笑道:“那便多谢秦大人了。”
“不用客气,公公慢走。”
秦温憨笑着目送李贵出了宪台的大门,李贵的身影刚从他眼前消失,秦温就立刻换了一张脸。
“哼,臭阉人,呸!”秦温一边在自己衣服上拍着,一边朝地上啐了口唾沫,脸上写满了厌恶。
先前与秦温纠缠的女子这才从屏风后面挪出,贴着秦温的后背,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