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就打起来了呗,最后还是陈王来劝架的呢。”
景聆微微眯眼:“陈王也来了。”
“是啊。”
景聆轻捏着下巴,往年太后寿宴,陈王都是只送礼不归京的,他今年倒是殷勤。
景聆正琢磨着,身后聊得热火朝天的几个人突然戛然而止,景聆敏感地掀了下眼皮。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伴随着内侍的一声通传,麟德殿中所有人的目光在门口凝聚。
秦太后身着一身金线刺绣墨蓝长袍,头戴华彩凤冠,簪星曳月,顿时就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贺迁和沈愿分别走在太后左右,尽儿女之孝,看上去一片和睦。
众人朝拜过后,宴会正式开场,各色歌舞入席。
教坊里的西凉伎抱着一把琵琶,边舞边弹,曲调诙谐幽默,颇具异域色彩,在一众歌舞伎中格外扎眼。
一曲闭,那西凉伎搁下了琵琶,从乐师手中接过鸳鸯剑,随即便跟着急促的胡曲跳起了剑舞助兴。这伎子生得漂亮,身段妖娆,一颦一笑间别有风情,又似是在炫技一般,是不是将剑端挑向席间宾客,又迅猛收回,惹得人家哈哈大笑。
乐曲越奏越急,西凉伎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席间的气氛不断高涨,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西凉伎在殿中轻轻一跃,如燕子一般轻巧的身姿登时跃上高台,她单脚微殿,像在殿下一般将剑端从太后眼前一晃而过,秦太后倏然皱起眉,面露不悦,但那西凉伎又冲秦太后眯眼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弄得秦太后都不得不收敛了愠色。
众人也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只闻变徵之声骤起,那西凉伎突然笑色一滞,掌心翻转间,她的左手猛然朝着秦太后胸口刺去。
“有刺客!护驾!”贺迁眼明手快,大喊着搬起桌案朝着那西凉伎脑袋上砸了过去。
秦太后顿时大惊失色,手忙脚乱间踹翻了桌案,果盘酒肉“哐哐”几声洒了一地,她一只手拽起身旁还在发懵的沈愿,一只手拉着贺迁拔腿就朝屏风后躲,嘴里还一边大喊:“护驾!护驾——”
麟德殿内顿时乱作一团,弹奏筝的琴师拨断了弦,琴码掉了一地,宾客四窜,把琴码踢踹得到处都是。几乎所有人都疯狂地想往外逃,却堵得外面的羽林军进不来。
那西凉伎被贺迁砸得头晕目眩却依旧没有死心,攥紧了手里的剑就朝高台上窜。
突然,耳力非凡的西凉伎在身后的混乱中捕捉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