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诩抓不着她生气的点,可今日是景聆的生辰,他于是哄道:“别啊,这可是本侯第一次给别人下面,我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你就赏个脸吧。”
“第一次?”景聆挑着眉看向时诩,“那就更不行了,万一我吃了侯爷的面,没命回盛安了怎么办?”
“你这过生辰的,说什么丧气话?”时诩连忙捂住了景聆的嘴,他低头看了眼那面,说:“虽然可能不太好吃,但应该也不至于会中毒吧……”
景聆却笑了,她把时诩的手轻轻挪开,说:“侯爷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
时诩看那碗面都快要坨了,连忙端起碗搅了搅,他道:“我之前在北宁府看了你的卷宗。”
“随便看了两眼我的卷宗就记下来了?”景聆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侯爷的记性倒是好。”
时诩夹了一筷子面条,送到景聆嘴边,像喂小孩子一样哄道:“啊,张嘴。”
景聆戏谑地看着他,岿然不动。
时诩的手还悬在半空,那面都要晾凉了,他呼出一口气,把口面重新搁进了碗里,他搅拌了几下,说:“你若是怕中毒,我给你以身试毒行了吧。”
时诩说着就夹起了面准备往嘴里送,景聆却突然笑着叫住了他:“这面不是侯爷下给我的吗,怎么自己吃上了?”
时诩手里一顿,怨怒地看着景聆。
景聆笑了笑,凑到他眼前微微张了嘴。
时诩抿着唇,嘟囔了一声:“真难伺候。”言罢,便把面塞进了景聆嘴里。
景聆轻佻地看着他,那面味道寡淡,谈不上好吃,但景聆还是把面条咽了下去,道:“侯爷觉得难伺候就别伺候了,毕竟侯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连面都不会下。”
“我乐意!”时诩朗声道,随即又往景聆嘴里塞了口面。
景聆笑得花枝乱颤,拿帕子拭着唇角的汤渍。年年的生辰宴都像是在虚度光阴,只有今天,面对着眼前这个人,那口味怪异的汤面远比不上玉盘珍馐,但对味蕾的刺激却时刻在提醒景聆:
她现在是她自己,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时诩耐心地喂着景聆,景聆也十分享受这种被照顾的感觉,很快,那碗面便见了底。
时诩把碗筷搁到桌上,甩了甩发酸的手,骄傲地笑着说:“你看,这不是吃完了吗?”
景聆抿了口茶水后浅浅一笑,后背已经懒倦地靠在了榻上。
时诩摸了摸后颈,突然有些拘谨地挪到了景聆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