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难看,他将冷冽的酒液灌入喉中,把酒杯狠狠地搁在桌上,怒道:“你们三王子被他打怕了,我可不怕他!未及弱冠,难道还敢在老子面前耍横?”
元靡是满丘三王子的谋士,此前时诩和景啸大破满丘得胜归来,破的,就是这位三王子。
主子被人骂了,元靡心里也不好受。他被管世良吼得面露菜色,唇角微动正想辩解点什么,可管世良却不给他机会:“不过他既然来了,怎么不来找我,不会是临到阵前露怯了吧?”
元靡干笑,又给管世良添了杯酒:“许是今日天色已晚,他从盛安一路赶来也累了,明日才会来找大当家您吧。”
管世良也乐了,他笑道:“什么武安侯?金贵得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那我就再等他一晚上,看他明日,能在我面前玩什么花样。”
可第二日过半,管世良依旧没有等到时诩,更让他勃然大怒的,是山寨中两个小土匪在后山听来的对话。
那两个小土匪,一个叫大虎,一个叫蒜头,蒜头是管世良的侄子,才十二三岁。
大虎手舞足蹈地说道:“我和蒜头刚才在后山撒尿,遇见了几个上山的兵,那个兵说他们家侯爷根本就不把咱大当家放在眼里,他才不会来找大当家,他们侯爷正在谋划着明天来咱们山寨偷袭,要把咱们一举剿灭。”
“什么?”管世良当即就气得一脚踹翻了榻前的石案,酒肉烟枪滚了一地,“他们当真这般说?”
“是的,舅舅,我也听见了。”蒜头杯管世良吓得倒退了几步,乖巧地点着头。
“他娘的狗儿子。”管世良咬牙切齿地笑了几声,双手叉腰,“好!很好!既然时诩想着明天来偷袭,我就让他没有这个机会偷袭!”
管世良瞠目切齿地扯下木架上的虎皮披风,提起架在墙边的狼牙棒就往外走,恰在此时,管世良又遇上了元靡。
元靡看他怒气冲冲,又看了一眼屋内的狼藉,连忙拉住了他的胳膊,讨好地笑道:“大当家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拿上兵器了?”
管世良瞪了元靡一眼,胳膊一使劲就甩开了他,他把狼牙棒扛上肩,吼道:“盛安小儿要对老子耍阴招,老子这就要去探探他究竟有何能耐!”
管世良说完话就大步流星地往外冲,元靡也急切地追了上去,匆匆说:“大当家,那时诩向来阴险狡诈,你如此冲动,就是中了他的奸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