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紧了紧,若不是甄连城用傅欢情的性命威胁自己,这婚约,她真的敢废了。
“是我太贪心了,明明答应了不悔那一夜。可是如今,我后悔了……”傅欢情的眸子不仅仅是蒙上了一层漂亮的水色,更是旖旎得令人春心荡漾把持不住,“方才,可是他迫你的,要不要我杀了他……”杀气腾腾的言辞,轻言慢语如同情话。
正是这最后一句话,令贾东风如梦初醒抬起头来:“不,不是的……”说起来,算是自己迫甄连城的,只是甄连城非常配合,利落干脆心甘情愿。
傅欢情怔了怔,望着贾东风。
贾东风抬眼望着他秀美绝伦堪比女子的容颜,咬了咬嘴唇,狠下心艰难道:“你也是知道的,甄连城……与连璧哥哥……长得十分相似,是我……没有把持住……”
说着违心的鬼话,还要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如同自己最为唾弃的话本中负心郎一般,贾东风只觉得呼吸间都如针扎般疼痛,肺腑间瞬忽间千疮百孔,原本准备好的说辞断断续续,每说出一个字都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断情绝爱,原来是这么个滋味!
恐怕饮下令人肝肠寸断的毒药,也比这滋味好受些。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人便被傅欢情紧紧搂住,两人一起倒在宽大的拔步床上,床上的被褥极软,然而傅欢情的眼神更软,深深望着贾东风,眼中闪了闪,一团火烧得热烈:“他比我好么?他哪里比我好?”
“他……”
但傅欢情没有再给贾东风说更多话的机会,一口咬住她的唇,逼着她打开齿关,侵入自己的舌头,随即扯下自己的外衣,重重地压了下去。
贾东风一声惊呼,竭力扭过头去,费力挣得一丝喘息的空间,双手护住自己的小腹,急促道:“不要……”
傅欢情虽然依然箍着她,眼中的情欲未退,动作却停了下来,唇边扯起一抹苦笑:“原来,我已经让陛下厌弃了吗?”
贾东风辨得出傅欢情此时的神色,强忍着心中酸楚不去看他:“朕体谅护国公病体未愈,此番殿前失仪便不追究了……”
傅欢情翻身下床,捡起自己的外衣披上,轻轻叹了一口气道:“陛下,我宁愿自己是个真的女儿身,与你手帕情深;抑或是自己真的好男色,不曾经历你给过的情滋味……”
说话间,傅欢情打开了寝殿的大门,迎着外面的莹莹星光走了出去,还不忘给贾东风掩上了门。
清幽冷寂的仁德宫寝殿中,终于只剩了贾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