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和杨宴西对视了一眼后,白榆简单地整理了一下情绪,连忙将地上的兰芝扶起来。这才发现她身上多了好几道淤青。
“兰芝,你家夫人打你了?”白榆拧着眉审视了一下伤口,发现下手的人用心极坏,每一下都仿佛要把她打个皮开肉绽似的,遂问道。
兰芝抹了一把泪,袖子都依然擦眼泪擦得湿透了一片。
“是宁姨娘,她,她说芳华小姐流产都是,是我们这些婢子伺候不周,才,才这样的,”兰芝哽咽着说道。
说着,她又不经意地碰到了身上的一处伤口,“嘶”地一声叫了出来。
白榆看着也是心疼,所谓医者父母心,虽然她不是正经的郎中,但经营了药膳馆这么长时间,她也把药理师的身份当作了是半个郎中。
“鹿儿,去取一些棉絮和药水来,帮兰芝处理一下伤口,如果就这么任由伤口恶化下去的话,怕是会引起破伤风。”白榆看了一眼那带了一点铁锈的一处伤口,蹙眉道。
宁静怕不是甚至用上了生锈的铁棍,看来是想把兰芝活活给打死罢。这样的姨娘横行在后宅,让下人们如何讨得了好处?
想来华夫人如果一旦失势,这些奴婢们便都得一并跟着倒霉了。一想到如此华府后宅是如此水深火热的情况,她便有几分惋惜和痛恨。
宁静和芳华本来就是一路子的人,所谓母女同心,说的应当就是她俩了,一个比一个的心更黑。
现在芳华突然流产,怕不是其中也有什么弯绕是大家不知道的,看来此次她随同前往华府,应该也要多加小心,凡事留个心眼为好。
“我随便处理一下就可以了,还请掌柜的速速同我回府,怕是怠慢了姨娘的话,又得挨一顿打了。”兰芝瑟瑟发抖道。
看兰芝一副后怕不已的模样,白榆叹了一口气,便让鹿儿把那药都拿开了去,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便随她一起上了马车。
“娘子一路小心,我在馆里等你回来,你不回来,我便哪儿都不会去。”看着白榆一把撩起了帘子,杨宴西忙道。
其实,他自知这趟她去应当是免不了要淌浑水的,只是他一个男子陪同她去处理这样的妇道之事倒也显得不妥,便没提出要随行。
只是,他也是极其担心的,一直站在那儿,直到再也看不到马车的影儿了,还是在那儿杵着,像是一具精雕细琢的雕像似的。
“老爷,还是先回去歇着些罢,夫人此去应当也要费不少时间,您在这儿站着也不是法子,